此刻的蘇木,好不容易擺脫了白平的糾纏,正和承王趙澤一起帶著一萬白家軍精銳,飛奔在趕往戰場的路上。

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綿綿細雨。蘇木端坐在馬背上抬頭仰望,那雨細看之下,居然帶著絲絲的血紅。

天降血雨。

蘇木的心突然猛的抽痛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蘇木的心頭。這應該是至親遇險的感應。

蘇木急得雙目充血,恨不得一下子就閃現在親人的身邊。她狠狠一拍戰馬的三叉骨,胯下戰馬吃痛,瘋狂的衝向了前方已能聽到震天喊殺聲的戰場。

陰風烈冽,黃沙捲起焦黑殘破的旗幟。無數鮮活的生命在這片蒼茫的沙石中被殘忍的泯滅。

已經不停手的廝殺了大半天的大齊士兵們踉蹌著腳步,咬碎了牙齒,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和無論怎樣殺也殺不盡的匈奴人進行著殊死的搏鬥。

鐵蹄踐踏,血肉橫飛。身上帶的箭矢已經所剩無幾,大刀也早已砍得殘破捲刃。就連主將白凡,也在剛剛白少保被斬殺時精神恍惚,被敵將擒獲。

在這場絕望的戰鬥中,所有的將士都在用毅力堅持著,奮力堅持到他們能堅持的最後一刻 。

突然,敵人的後方傳來了震天動地的一片喊殺聲。伴著這振奮人心的聲音,一個矯健靈活的身影手持一把和她的身形幾乎不成比例的大刀如猛虎下山般衝入了敵軍陣營。

伴隨著這個窈窕身影的衝鋒,敵人的鮮血如暴雨般噴灑濺落。一片一片的匈奴軍在她的戰馬前倒下。

蘇木彷彿是一位手持死神鐮刀的使者,在用敵軍生命構成的田野裡,恣意的收割著豐收的頭顱。

天地彷彿都被她硬生生的撕裂了一個大裂縫。

緊隨其後的白家生力軍高舉著手中的大刀長槍,高聲吶喊著緊緊跟隨在這位女將軍的馬後,如潮水一般的席捲而來。

鏖戰中計程車兵們見到了生的希望,一掃剛剛的萎靡和疲憊,同樣激動的高喊著“殺啊——!”追隨在這位如殺神附體一般的女將身側。

蘇木的身影如閃電般在戰場上來回的衝殺。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她像一尊無敵的戰神,直殺得敵人望而膽寒,紛紛逃竄。

在她身後,越來越多的白家軍和被打散了的大部隊,開始向著蘇木的方向匯合。喊殺聲在山谷裡如雷鳴般迴盪開來。白家軍計程車氣再次高漲起來,強烈的殺氣和戰意,在越匯聚人數越壯大的白家軍身上,鼓盪開來。

白老將軍迎著沙場捲起的烈風,在馬鞍上拈髯大笑:“哈哈哈!好!好孫女!我白家後繼有人!後繼有人啊!”

突然,一支強弩帶著毀天滅地的速度和力量向著蘇木的方向急射而來。白老將軍和緊跟在大軍後面的承王見了均被嚇得勃然變色。兩個人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交戰雙方的所有人,都緊盯著這支有可能會影響到戰場上每一個人命運的弩箭。

蘇木此刻還不知道,白蔚便是因這強弩而亡。她遙望著對面山頭上射出重弩的修屠王,勾唇冷冷一笑。

眼看著那支弩箭,颳著凜冽的金風對著自已面門而來,蘇木雙腳一踹胯下駿馬的蹬繩,輕巧的飛身躍起。

與此同時,那隻弩箭掛著破空的嗡鳴聲,從蘇木的腳下掠過。讓過迅猛無比的箭尖後,蘇木猛的用足尖一點箭身。

飛馳而過的弩箭,硬是被蘇木這狂暴的一腳踹得一滯。緊接著,蘇木藉著這一蹬的力道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反手抓住了箭身,倒轉剪頭對著敵軍運足了體內全部的力量反拋回去。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說時遲,那時快。對面看傻了的匈奴兵們眼見著對方這名女將居能做出如此違反人類常識的舉動,硬是將弩箭生生攔截,反拋向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