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毒蟲入體的那一剎那,葛懷整個人都癱倒在地,嘴中翻滾著泡沫,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躺在地上的已經不是葛懷,而是一具衣服包裹的骸骨,骸骨旁一個袋子浮現而出,正是葛懷隨身的聖容器乾坤袋。

凌無雪看到那毒蟲還在骸骨上撕咬,當下一腳踢開了乾坤袋,一串火苗將骸骨連著毒蟲燒成一堆粉末。

看著在這幾十年如日中天的十三營一夜之間已經化為灰燼,兩人心中終於沉寂了下來。

“結束了。”此時木寧已經走到了凌無雪的身前,看著那一堆粉末說道。

“是的,結束了,”凌無雪說道,轉而看向了昏迷的葛淳,“他我給你留了一口氣。”

木寧看向了一邊的葛淳,此時的葛淳臉上沒有了一絲的血氣,看著慘死的葛懷,木寧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仇恨變為複雜。

拿起旁邊救火的水對著葛淳頭上潑去後,葛淳吐了幾口水在周圍掃視一圈後,看到凌無雪兩人,又看了看王貴怒聲道,“我父親呢?”

凌無雪冷笑一聲並沒有回應,而王貴低著頭沉默不語。

“王貴,我父親呢?!”葛淳對著王貴怒吼道。

“怎麼,你也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了?”木寧寒聲道。

“父親?把自己的命看的那麼重也配做父親?”葛淳怒聲道,還在回憶著那葛懷冷血的背影。

“就是說,你想讓你父親自殺去救你?”木寧問道。

“難道不該這樣?他的功法註定活不了多久!”葛淳說道。

“你真的是畜生都不如。”

木寧心中僅存的一絲憐憫在葛淳的話語中全部消失不見,當下抬起了右腳對著葛淳的頭顱狠狠踢去。

看著一腳之後頸椎都已經彎曲的葛淳,木寧長長舒了一口氣,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站在王貴的身邊,木寧擦肩而過,輕輕的說了聲,“謝謝你,你走吧。”

木寧知道,如果不是王貴擋住葛懷的那幾分鐘,他也同樣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王貴看了一眼死去的葛淳,慘笑一聲,“往哪裡走呢?我現在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離開他們?”凌無雪問道。

“你不明白。”王貴說道。

“以前的葛懷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煉者,有一天晚上被一個練毒的人抓去試毒,後來他的身體產生了抗毒能力,便在那毒素下突破真元境。”王貴回憶道。

“突破了真元境之後就殺了那個讓他試毒的人,但是他不知道那人還有一個兄弟,後來四處追殺我們,那時候我們才相遇,大家都是東躲西藏的人,所以我們經歷了太多。”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那條千足蟲,毒功突飛猛進,當那個人再次找到我們的時候,他才將其殺死。”王貴說道。

“那最後怎麼做土匪了?”木寧問道。

“慢慢聽我說吧,殺了他之後,我們開始無所事事起來身上的金幣也用完了,有一天發現了路上有一個過路的商人,我們便起了歹心,自那次得手,他的貪慾也開始增長起來。”王貴嘆了口氣說道。

“那為什麼要殺人?”凌無雪皺眉說道。

“那條千足蟲不是什麼好東西,食人血肉,我曾經勸阻過他,但是他太渴望力量了,沒有辦法。”王貴說道。

“我們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環境,所以我並沒有離開的打算。”王貴說道。

“人的貪婪和嗜血都是永無止息的。”凌無雪嘆了口氣。

“是的,”王貴說道,“我知道你找的五角石盤在哪,待會兒去那大營下面,下面有一個暗室,這些年的東西全部在密室裡。”

“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