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呂錚到芳與澤家裡來看他,在看到芳與澤裹了厚厚一層紗布的胳膊的時候,又是一頓內疚。

芳與澤吃著周道安削的蘋果,悠悠開口:“以後還亂跑嗎?”

呂錚立馬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芳與澤看著他,晃了晃腿:“不過你也沒機會亂跑了,因為……”

他身子往傾了一些:“我不會再帶你出來了。”

“啊?”

呂錚委屈巴巴,也不敢多說什麼。

“知道這次是誰綁架的你嗎?”芳與澤問道。

“母妃說還在調查。”呂錚答道。

芳與澤點了點頭,這貴妃還賊喊捉賊呢?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聽風說太子和齊雲亭到了。

呂錚一聽,下意識站直了身子。

芳與澤看著他,心底發笑。

太子過來之後,看著芳與澤的手臂,皺了皺眉:“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就是看著嚇人,其實還好。”芳與澤說著,舉了一下手臂。

本來想著告訴他們自己沒事,但是卻扯到傷口“嘶”了一聲。

周道安趕緊扶著他放下來。

呂錚跟太子打了招呼之後,便說先走了。

等呂錚離開以後,芳與澤看著太子問道:“殿下,八皇子很怕你啊?”

太子沒什麼表情:“不爭氣的東西。”

芳與澤第一次見太子這麼直白表現自己的不滿,有些怔愣。

他想到了正事,拿出耳墜:“太子殿下可認得這個?”

太子接過看了看:“這是宮中的東西,帶的人應當不是普通宮女。”

皇宮內等級森嚴,不同級別的宮女,不同宮的人,穿戴都會有所不同。

芳與澤點頭:“這是貴妃宮中的。”

齊雲亭立馬反應過來:“貴妃跟孟淵有勾結?”

芳與澤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確定。”

他轉頭又看向周道安:“子恆,軍中可有什麼情況?”

“我暗中排查了一遍,抓到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刑訊逼供下,他們說只知道上面有人不定期會找到他們,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些人的真面目。”

“三日後便是春闈,我們伺機而動。”太子說道。

科舉考試作為挑選人才的重要考試,受到了無比重視。

芳與澤和周道安特意去送吳軒宇參加科考。

吳軒宇進門之前,芳與澤對他說道:“吳軒宇,不用有壓力,你沒問題的。”

吳軒宇不在意一笑:“放心,過幾天你就順著榜單從前往後看,不出三個名字,你定會看到我。”

說完還衝周道安揚了揚下巴:“到時候咱們就是同事了啊,周將軍。”

周道安淡淡說道:“你品階沒我高,見面得對我行禮。”

吳軒宇:……

開考時間快到了,吳軒宇擺了擺手朝裡面走。

芳與澤便看到吳軒宇,同手同腳了……

還是緊張的吧,吳軒宇雖說被保舉直接參加會試,卻只有一次機會。

若是不成,他下次就要從頭考起,到時候,就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

本朝皇帝極其重視科舉,試卷由專人謄抄以後,交由禮部和吏部共同評判。

且一張試卷要由不同的兩個人共同批改,最大程度避免了舞弊徇私的問題。

吏部和禮部沒日沒夜,一個月以後,終於放榜。

芳與澤本來說是直接找齊雲亭打聽結果,但是吳軒宇卻說,要有儀式感。

最終幾個人站在榜前,看著烏泱泱的人頭,面面相覷。

又有個上了榜的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