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遠處有幾家正在蓋房,也都蓋的磚瓦房,三間正屋朝南,東側掛兩間灶房,跟自家的格局差不多。
等這些新房蓋好,有人搬進去居住,南坡就不會冷僻了。
櫻寶忽然想起上輩子的水災,心裡不僅忐忑起來。
自家雖已經搬到南坡居住,但大多田地都在坡下,那個可沒辦法挪走。
像稻田麥田這樣的上等田,基本處在水災範圍內,只一場大水,就沖垮一切。
“姐姐,下來!”姜武姜傑見姐姐總不下樹,有點急了,仰脖子朝上頭大叫:“不要打棗了,姐姐快下來!”
櫻寶哦一聲,拿竹竿在上頭敲幾下,將夠得到的棗子都敲下來,然後慢慢爬下樹。
姜傑姜武彎腰撿棗子,兩隻小狗撲來撲去跟他們搶,大黃還將棗子叼起來,主動放進籃子裡。
小黑則搶一個咬碎一個,一隻狗吃棗吃的津津有味,跟它主人一個型兒。
撿好棗,姐弟三個拎著籃子回家,走到家裡稻草垛旁時,就見一孩子鬼鬼祟祟躲在草垛後朝她們偷窺。
小黑大黃朝那邊汪汪直叫,蹦來跳去想撲過去,卻又不敢。
“誰!幹啥的!”姜武衝過去,揮著手裡竹竿恐嚇對方。
“是我。”一個渾身髒兮兮、頭髮亂糟糟的男孩從草垛後探出身。“我是魏湛。”
櫻寶與弟弟驚呆了。
這死小子怎麼搞成這樣,還躲她家草垛後頭。
姜武姜傑也認識他,疑惑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魏湛挪出來,撓撓亂糟糟頭髮,低落道:“我…我跟大哥失散了…”
“失散了?”櫻寶表示不信。“你家有那麼多侍衛,能把你弄丟?”
魏湛皺著眉道:“咱們半路遇到大股流匪,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回來。”
“大股流匪?你們在哪裡遇到的流匪?”櫻寶上輩子可沒聽說琴川縣附近有什麼流匪。
“離這裡百餘里的周河縣那邊。”魏湛低聲道:“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他還算機靈,用外裳跟路邊村民換了點乾糧,之後便順著官道走,一路走回川河鎮。
姜武一聽他沒吃飯,將阿黃叼的棗子遞一個過去,“給你吃。”
魏湛接過棗子就吃起來。
“那你哥哥跟陳家那些人呢?”櫻寶其實不怎麼相信這小子的話。
魏湛:“不知道,流匪太多,我的侍衛讓我快跑,就…就跟他們失散了。”
其實他沒說,他騎著馬故意往回跑,最後馬兒累的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他又竄進樹林躲起來。
等到後面沒有追兵了,魏湛才從樹林裡出來,順著官道往川河鎮走。
本來他可以去琴川縣城的,但他沒去,直接尋回了川河鎮,還跑到南坡姜家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