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上等候里正的傳喚。

櫻寶一直窩在老爹懷裡不聲不響。

她腦海一直回想那些人舉起棍棒的場面,心裡後怕不已。

“爹,都是寶兒不好,不該帶呦呦來鎮上。”若不然爹爹也不會受傷。

“不怪寶兒,是那些壞人想做壞事,無論咱們來不來,都避不開。”姜三郎安慰道。

自家那頭鹿一直被人覬覦,所以他才不讓閨女帶鹿跟大侄子來。

卻不想那三人這麼狠毒,青天白日行兇,想置他父女倆於死地。

“三郎,老夫讓人給你收拾了一間屋子,你先去歇歇吧。”

李郎中見這父女倆一直乾坐著,便道:“里正那裡不知啥時候才結束,若太晚,你便歇在此處,明日再回家。”

姜三郎:“好,多謝李老伯,讓您費心了。”

李郎中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你流血過多,趕緊先去躺一會兒。”

“嗯。”

東陳村,

陳銀趕著驢車直接去了姜家,告訴姜家人,姜三郎在路上遇到了劫匪,現正在李郎中那裡醫治。

姜劉氏差點嚇暈,連忙讓老大老二去鎮上瞧瞧。

姜大郎姜二郎不敢遲疑,立刻跟陳銀借了驢車,趕往鎮上。

當春娘得知丈夫出事,嚇的腿都軟了,哭著也要跟去。

姜大嫂勸道:“你這會兒去也幫不上忙,不如在家等著,別擔心,陳銀說了,三郎與櫻寶都好好的,沒出多大事,壞人已經被送去鄉堂了,就等著審訊呢。”

春娘抹著眼淚,勉強點點頭。

再說姜大郎姜二郎,駕著驢車趕到鎮上時,已經晚霞漫天。

他們來到李郎中家,找到正昏睡的三弟。

“三郎,你的頭怎麼了?”姜大郎見三弟腦袋被纏成粽子,不由擔心問詢。

姜三郎已經清醒,見大哥二哥來了,緩緩坐起身,摸摸腦袋上的布,說:“被砸了個口子,已經敷過藥了。”

“砸了口子?傷的嚴重嗎?”姜大郎皺起眉。

“沒啥事了。”姜三郎道。

“那你快躺下。”姜二郎連忙伸手要扶三弟躺下。

姜三郎搖搖頭,就要起床,“我還要去鄉堂那邊看看,不能躺了。”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想必里正審訊已經結束,該到問詢自己的時候了。

“到底怎麼回事?”姜大郎問。

姜三郎便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扭頭看看身旁沉睡的小閨女,嘆口氣,“若不是寶兒返回來給他們一鐮刀,我的性命可能就交代在那兒了。”

姜大郎氣憤難當,“這個陳驢兒!自小被他爹孃寵的無法無天,長大四處偷雞摸狗也沒人管一管,沒想到今日竟敢傷你,三郎,這事兒不能輕易算了。”

“我曉得。”姜三郎冷笑:“他蓄意謀害我父女兩個,我怎麼可能放過他。”

若這次孫里正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那麼自己就好好想想法子,將那三人給了結了。

畢竟什麼都沒有自家人性命重要。

敢把主意打到他閨女頭上,他們死一百次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