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跑過來兩人,看著像是醫藥科的學生。
他們扶起倒在地上的陳甜甜,對櫻寶怒目而視:“你怎麼這般野蠻?竟然平白無故踹人。”
櫻寶不理他們,再次詢問:“陳甜甜,你鬼鬼祟祟在我身後幹啥?”
正常人瞧見熟人要麼打招呼要麼無視,從沒有人會偷偷摸摸躲人身後的。
這陳甜甜給櫻寶的感覺,就像一個伺機而動的獵狗,正瞅準時機對自己下手呢。
陳甜甜此時也正覺得晦氣。
自己按照腦海那個聲音,想弄到櫻寶兩根頭髮,哪知還沒碰到她,就被踹了。
這一腳踹的可疼了,正中肚子上,差點沒把她隔夜飯踹出來。
陳甜甜哭唧唧道:“我…我就是想來看看而已,你為何打我?”
“你到我陰陽科看什麼?”櫻寶從腰間抽出戒尺,在手心敲著,冷冷看向她:
“知道我手裡這是什麼嗎?皇后娘娘賜給我的戒尺,專門打你這種不知悔改的人。”
陳甜甜呆住。
她再有心機也才十二歲,有些事情根本沒辦法思慮周全。
而且陳甜甜一直被腦海那個聲音帶著走,只想著如何靠近櫻寶,之後用言語打壓她貶低她,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垃圾,是人人厭棄的災星。
再給她製造一些挫折與麻煩,離間她與眾人的關係,讓她心中產生自卑焦慮與怨恨。
只要櫻寶每日都帶著這種情緒生活,她的福運自然而然就會消失。
如此往復,日積月累,櫻寶身上便再無一點氣運。
而自己,則收漁翁之利。
因天地間氣運並非人人均等,有人運勢滔天,有人則黴運纏身。
只要將運勢滔天的人打壓下去,黴運纏身的那個人才能扭轉氣運。
但這樣做也有很大風險,一個不慎就能將自己弄的萬劫不復,所以她必須小心再小心。
這就是腦海那個聲音對她說的。
可櫻寶一直不跟著她的思路走,反而越發自信灑脫。
如今自己卻成了那個每日焦慮的人,僅有的那點氣運正一點點消失,怎不讓陳甜甜驚懼。
她不想二十一歲就死。
她想長長久久活著,哪怕不做什麼皇子妃都行。
陳甜甜被人扶起,哭唧唧對兩人道:“我沒有惡意,就是、就是想跟她說句話。”
一人不解:“她都這樣對你,你跟她說什麼話?”
“因為我姨姊妹與她是一個地方的,我我就想跟她打聽一下陳招妹妹的訊息。”
“哦,原來如此。”此人恍然,對櫻寶怒目而視:“你也太霸道了,她不過想跟你打聽個訊息,你就如此待她,我們一定將此事告知學官大人。”
櫻寶敲著板子冷淡道:“去告吧。”最好將自己趕出醫署。
此人:······
兩人扶著陳甜甜氣沖沖離去。
櫻寶切一聲,一轉身,就見師父與大師兄二師兄站在不遠處,正瞧著她。
二師兄還朝她擠擠眼,一臉壞笑。
櫻寶過去給師父見禮。
周大師沒說什麼,揹著手轉身往課室走去。
櫻寶心驚膽戰地跟過去,但一直到聽完課業師父也沒說什麼。
她稍稍放下心,可還沒輕鬆多久,擔任學官的嚴森就來了。
他沒找自己,而是去跟師父談了好久,結果面色鐵青地走出來,還遠遠瞪一眼櫻寶。
櫻寶假裝沒瞧見,自顧自與大師兄二師兄一起練習禹步。
幾天後,蕭陌忽然到訪,也是先去拜訪周無常。
櫻寶見狀,趕緊溜進屋裡躲起來,還把門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