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電話便打到了巡檢隊。巡檢隊直屬於國家部門,對於這些執法隊有監督和管理作用。

執法大隊這邊,王大錘聽了王韻的囑咐,直接咬死了南絮動手打他的事,還不知道從哪裡出具了一份醫院的檢查報告,說南絮將他毆打致殘。

問王大錘話的人正是李剛。

李剛瞧著王大錘那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說話中氣十足,瞧著也不像是被打殘了。

李剛皺了皺眉,語氣嚴肅道,“你老實交代,進了執法隊說謊話,可是要被追究刑事責任的!”

王大錘提前被人打過了招呼,這會兒誰來問話他都不怵,“同志啊,我跟你說,那個南絮可真是個壞種,下手恁狠了。你瞧瞧她把我打的,醫生說這輩子都殘了。”

李剛瞧著他打諢的模樣,眉心擰的更緊,忍不住厲聲喝了一句,“問話呢,你當兒戲不成。坐好!”

一聲厲喝,王大錘果真老實了不少。然而他牢記王韻的話,咬死了南絮打他的事。

話問完了,李剛直接將本子摔到了桌子上。

“說吧,是誰教你這麼死咬著人家姑娘不放的。你知不知道汙衊別人是個什麼罪名。”

王大錘眼神閃了閃。

“執法同志,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就是南絮那個賤……就是南絮打的我,我有傷殘鑑定,她真的把我打殘了。”

打殘了還能上執法隊嚷嚷?

這問話都不用什麼技術,詐一詐就能把話給詐出來。

上面有人想要那女娃娃進來,他們需要一個合適的藉口,王大錘這件事情,就成了現成的藉口。

一群執法隊,受了不知道哪一家的示意,欺負人家一個女學生。

這也太欺負人了!

另一邊,巡檢隊的人得了訊息,立馬就開始調查此事。不過那個時代通訊不是很發達,傳遞什麼訊息都需要時間,所以耽擱了一陣子。

說到底還是衛衍的等級太高,認識的也都是上面人,訊息一級一級的傳下來,也是頗費了一番時間。

訊息傳到執法大隊省廳的時候,省廳那邊還在開會,聽到這個訊息,直接結束了會議趕緊往執法大隊趕去。

執法大隊的上層領導全部驚動了。

抓人的是執法隊的某個小分隊,一級一級查下去,就查到了李剛所在的執法小隊。

與此同時,那某官家夫人還頗有些沾沾自喜。

南絮已經被關在執法隊好幾天了,這幾天裡,她的態度很冷很硬,就是不承認自己毆打王大錘的事情。

不過這事兒不著急,比她倔的人她也見過,在執法隊裡面關押個十天半個月,等她思想薄弱的時候再威逼利誘一番,這事兒差不多就成了。

“那王韻果然說的沒錯,這女娃子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這都被執法隊的人抓進來這麼久了,也沒見有人來看。說不準到時候連封口費也省了。”

這事兒都不用她親自出面,由執法隊的人就可以把人給搞定了。

只要那個女娃子毆打人的罪名定下來,屆時就被關押在執法隊,到時候關押幾個月,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生病而亡。只要人死了,他兒子這這事兒也就有找落了。

一樁事了,官家太太心情很好。還給她丈夫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他丈夫聽了倒是沒什麼感受,只警告道,“這事兒你悠著點兒,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到時候我可不會管你。”

“放心吧。我早就已經打聽好了,聽說這個女娃娃就是農村的,僥倖考上了省一中,沒有什麼大背景。”

她丈夫聽了也放下了心,隨她妻子折騰去了。

執法隊

因為李剛連敲帶詐,差點兒讓王大錘沒繃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