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有幾個嘴碎的婆子跑過來給南絮報信。

“南絮,給你說哈,王家人來了。瞧著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我瞧見王大錘了,他嘴裡嚷嚷著要打死你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瞧著倒像是替南絮擔心。然而面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和不懷好意。

南絮瞧著他們的表情就覺得不喜,客客氣氣的將人給請了出去。

來誰她都不怵,幹架她就從來不帶怕的。

不一會兒,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便怒氣衝衝的走進了衛家大院。

“格老子的,南絮,你他媽的出來!”

粗聲粗氣的,人高馬大胳膊上全是鼓起來的肉,瞧著有幾分唬人。這就是王韻的親爹王大錘,也是南絮血緣上的父親。

當然,這份血緣關係,南絮是存疑的。從來沒見過誰家的父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南絮眉眼稍冷。

這麼大咧咧的進來狂吠,這是欺負自己沒人?

南絮冷著臉從房間裡出來,眸光冰冷的上下打量王大錘,“我當是哪裡來的瘋狗在這院子裡狂叫呢,原來是王韻她爹啊。”

王大錘才不聽南絮在這裡陰陽怪氣,指著南絮的鼻子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好你個南絮,你膽子不小啊,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陷害你的親姐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不知你這是要打死誰?”

衛衍渾身煞氣的從大門口處進來,眼神冰冷的盯著王大錘,將南絮護在了自己身後。

別看衛衍平日裡話不多,但是他身上不知怎的,就是有一股子莫名的氣勢,讓人輕易不敢招惹。

見衛衍回來,王大錘當即就慫了,“衛衍啊,你讓開,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只是來找南絮的,這個賤蹄子恁惡毒了,連她親姐姐都陷害,現在她親姐就呆在家裡尋死覓活的,她倒好,躲在這裡過好日子。”

嘖嘖。

聽聽,這是血緣上的親爹對自己親女兒說的話麼。

衛衍在聽到王大錘罵那句賤蹄子時,一張臉徹徹底底的冷了下來。

“王叔。我尊你一聲王叔,是看在你同南絮有血緣關係的份上。你要不識好歹,一口一個賤蹄子,就請你從我家滾出去!”

衛衍也不廢話,直接拎著一把鐵鏟子出來,“你要不出去,那我只能對你不客氣了。”

衛衍說這話的時候,眼稍眉尾都是冷意。瞧他這模樣,顯然不是說鬧著玩兒的。

王大錘多少有點兒怵她,又拉不下面子出去,他皺眉道,“我說衛家兄弟,這事兒又和你沒關係,你作甚護著她。就都能惡毒到連親姐姐都能設計陷害,指不定哪天一碗毒藥就把你給毒死了。”

那畫本子裡面不都這麼講的麼。

王大錘身後還跟著幾個王家的人。

其中有人心思活絡,還舔著臉說了一句,“照我看,還不如讓衛衍和南絮離婚,直接娶了王韻好了。王韻人善良賢惠又水靈,雖然長得不如南絮那個狐魅樣,到底是個能持家的。”

南絮在背後聽的都要笑了。

聽聽這叫什麼話。

他們是把自己當月老了還是咋滴,衛衍的婚事,幾時還輪到他們做主了。

南絮實在沒忍住,從衛衍身後探出一顆腦袋道,“你們死了這條心吧。就王韻那樣的破鞋,白給都沒人要。

那王韻和陳癟三在破廟裡的骯髒事情,這十里八鄉的可是傳的人盡皆知。這王韻是嫁不出去了,就想塞給衛衍是吧。你們長得挺醜,想得還挺美。

南絮這句話,不可謂不毒,這簡直就是往他們的心窩子上踩。

她可是知道,王韻在王家可是最為受寵的女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