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一定補上。”

徐時卻微微眯起眼:“倒也不用改日,就今天吧。”

江平一直努力維持著的表情,終於開始龜裂。而旁邊,褚三早已緊皺眉頭,沉了臉。

“昨天和叔說,以前洪二在的時候,要是手下的人不聽話,第一次斷一根手指,若再犯,就斷一隻手,是嗎?”徐時一邊平靜地說著,一邊探身拿過一旁的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根。.81.

他靜靜看著對面二人不斷變化的神色,緩緩吐出一口煙。

此時,江平已經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而褚三,他沒有江平那麼縝密的心思,但也不傻。他看出來了,今天這事,怕是不好善了。

“怎麼?你們難道沒聽說過這規矩?還是說和叔他騙我了?”徐時等了一會,不見他們說話,又問了一句。

江平眼神閃爍了兩下,硬著頭皮答道:“和叔沒說錯,確實有這規矩。不過……”

“有這規矩就行。”徐時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昨天你們不在場,那這話我就重新跟你們說一遍。我呢,不像洪二。斷手什麼的,太血腥了,我不喜歡。所以,我改了改規矩,以後但凡不聽話的,就打斷兩條腿。腿這種東西,好長。一個月就能走路了。要是再不聽話,再打斷就是。多斷幾回,再硬的骨頭,也得軟,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江平臉色有點白。

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種,但從來都是鈍刀子割肉最疼。

徐時這規矩,乍聽上去,好像要比洪二斷手那個規矩,要輕一些。可再細琢磨,卻更陰毒。

腿即使再好長,反覆斷上幾回,就基本沒可能恢復如常了。更別提,萬一下手的有其他心思,比如昨天老白那兩條腿。

而且,他們混道上的,少一隻手,還能混,可要是沒了兩條腿,自殺都比活著要痛快些。

江平忽然有些後悔昨天沒來了。

正在他忐忑的時候,褚三卻開了口。

“徐爺,你也不用拿話來敲打我們。你現在雖然坐上了洪二的位置,可我們在塔幫多年,也不是非得靠著你才能混飯吃的。更何況,如今你自己的位置也還沒坐穩,要我是你,就乖乖夾著尾巴做人,而不是四處找麻煩!”褚三說話時,臉上全是輕蔑和不屑,“我也不怕得罪你。今兒,我就把話給你挑明瞭。老白這個人老實,上了你的當,落得個如此下場,是他活該。但我和江平可不一樣。今天我們來之前,已經跟蔣爺那邊知會過了。你要是想動我們,也可以,只要你不怕蔣爺找你算賬就行。另外,我們如今辦的事,上面正催著呢,要是因為你耽擱了,這責任,你不一定擔得起!”

他這話還未說完時,江平的臉色就已變得很難看了,不過,他也沒有要攔褚三的意思。

看來,也都是塑膠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