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徐時再次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

這時,有咔噠一聲響,從旁邊傳來。

徐時轉身,抬槍,一氣呵成,就在他準備開槍時,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過來。

“是我。”

竟是秦真真。

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在這叔靜的環境中,莫名有兒分不真切的感覺徐時楞了楞後,垂下了槍口。

幾秒後,秦真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她肩上揹著一把槍,看槍管就知道是把狙。

正如他之前所猜測的,先前果然是她開的槍。

“朱勁呢?”

徐時從那把槍上移開目光,落在秦真真臉上,她臉上果然也帶著那種面巾。

秦真真沒立馬回答,而是甩手扔過一塊布,道:“戴臉上。

這裡的霧氣有毒,雖然不致命,但聞多了會產生幻覺。

這也是為什麼進入日溝的人容易走不出的主要原因之一。”

徐時接過那塊布的同時,隨手把手裡那塊布扔了出去,秦真真也是此時才看清原來徐時或許不清楚這霧氣的情況,但並非毫無準備。

她看著徐時把面巾戴好後,道:“朱勁跟吉斯人匯合了。”

這結果倒是徐時沒想到的,不過也不算意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徐時問。

秦真真默了一下後,道:“往回走,回陶縣。”

徐時聽後皺了下眉頭。

此時,他的腦海裡,忽然就浮現了先前他在吉斯人的帳蓬裡看到的那張地圖。

那是一張中國地圖,那張地圖上有著許多我們平常在地圖上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邊防布控,比如西北的一些重要軍事設施這些東西,是不該出現在一堆吉斯人手中的。

這些吉斯人是什麼身份,現在還不好確認,但顯然,他們此行出現在這裡,絕非善茬。

這事,以徐時如今的身份,不該管。

可,他心底裡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堅定地告訴他: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曾經又經歷過什麼,你首先是個中國人。

國家興亡,匹關有責。

這話本該是刻在每個中國人的骨血裡的一張地圖或許決定不了國家的興亡,可作為一箇中國人,不能無視,也不該無視。

“不能走!“徐時開了口。

秦真真有些謠異,問:“為什麼?”

徐時看了她一眼,道:“朱勁必須死,這些吉斯人也不能離開這裡!”

秦真真驚訴得瞪大了眼晴,不敢置信地看著徐時,道:“你知道他價有多少人嗎?”

徐時淡淡低頭給手槍下了膛後,道:“一百多人吧。”

“你既然知道,那你靠什麼讓這些人都留在這?”

秦真真反問:“就靠我們倆?”

徐時垂眼看向他手中那把手槍,沉默了兩秒後,道:“你帶看普達先回,我留下。”

秦真真眉頭一皺,顯然這話讓她不爽了。

她突然呵地笑了一聲,接著道:“為什麼那些吉斯人不能離開這?總得有個理由吧?”

徐時抬眼看她,這個理由,他給不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後,秦真真無奈一嘆,接著又問:“那你靠什麼留下他們呢?總要有個計劃吧?”

“在想!“徐時這回說話了。

只是,短短兩個字,就讓秦真真氣笑了。

她收起笑容,認真町著他,片刻後,得出一個結論。

“你瘋了!”

徐時不置可否。

他其實早就瘋了。

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