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車門的手僵在半空。

女人看著他這一臉怔愣的神情,頓時對車裡的人來了興趣,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國色天香,能給她兒子迷成這樣。

一路走到車前,女人整理了一下肩上披著的白色披肩,帶著威壓的視線落到自己這小兒子身上,看著對方那緊張的神情,她沒來由覺得好笑。

自己這還什麼都沒做就開始護上了,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惡婆婆那。女人為自己憤憤不平,看向兒子的視線中泛著寒意,語氣也連帶著冷了幾分:“怎麼,你將人帶回來,我這做母親的還看不得了?”

“媽,有什麼事之後再說吧,他現在需要休息。”秋鶴言站在副駕駛門前,頂著母親那彷彿下一秒就會衝過來打自己的眼神,他溫聲細語同對方商量。

秋母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轉身不再理會對方要做的事。回到房間裡,她看向身旁站著的管家,隨口吩咐道:“你找兩個人,去將小少爺房間旁邊的客房收拾出來。”

“好的,夫人。”管家畢恭畢敬答著,目送夫人上樓後,他走進後院叫來兩個女僕,帶著她們走上三樓,開始打掃房間。

樓下,秋鶴言的緊張的情緒沒有絲毫鬆懈,這次回來就是自己的一場豪賭,要是父母不同意,他或許會帶著暮寒一起離開,即便是捨棄掉現在的所有身份。

簡單整理了一下情緒,他拉開車門抱起還在熟睡中的暮寒,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二樓窗臺上,女人透過玻璃注視著下方的一舉一動,良好的視線讓她看到被自家兒子抱在懷中的人,雖然模樣看的不是太真切。

不過,長的倒也不錯。坐在桌前,女人端起面前的清茶淺抿了一口,嘗著嘴裡清香甘甜的味道,她自言自語起來:“這個茶倒是不錯,回頭讓人給閨女送些去,她店裡應該用的著。”一想到閨女,秋母臉上的笑容都柔和不少。

走上三樓,秋鶴言剛好與收拾完房間的女僕們碰上,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見著他面上滿是恭敬,兩人停下往前的腳步,齊齊朝他問好:“少爺好。”

“嗯。”秋鶴言隨意的應著,沒有片刻停留,抱著暮寒徑直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