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多,他們坐在回去的車上。

暮寒頭疼的症狀減輕許多,腦子裡出現這幾天的記憶,他有些不敢相信身旁人也會有……那麼溫柔的一面。

“秋哥,這些天麻煩了,一會回去我就收拾東西,然後……”

“什麼意思?”秋鶴言突然開口打斷,讓暮寒一愣。

他扭頭看向身旁人,只見對方質問的目光冷冷注視著自己,沒忍住嚥了咽口水,他回想自己剛才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啊。

可…為什麼,秋鶴言要生氣,自己走了他不應該感到輕鬆才對嗎?不用在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偽裝善意,難道不是他想要的?

暮寒一臉不解的望著對方,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此刻真該感到慶幸,身旁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不然他得被對方罵死。

對上身旁人這副表情,秋鶴言心底的煩躁不知為何又加深了幾分,垂下的手緊握成拳,他努力剋制著想罵人的衝動。

暮寒沒開口解釋,讓他想起兩個月前兩人的談話,自己是以什麼身份關他那?

一想到這個,他就感覺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移開落在身旁人臉上的視線,秋鶴言看向窗外的景色,雙手環於胸前,他冷冷吐出一句:“隨便你。”這聲音中竟是帶了一絲委屈感。

暮寒也不知對方為何變都這麼快,望著已然恢復一片冷漠的秋鶴言,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與對方似乎無話可談。

車裡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程昭感受到從身後傳來的冷意,默默降下副駕駛位上的窗戶。

將兩人送到家,程昭就和司機回去了,秋鶴言本來想讓他留下,卻被對方以有事拒絕了。

別墅大門外,青年拿出掛著黑色貓貓頭掛墜的鑰匙,將鑰匙插入鎖芯,輕輕擰動房門便被推開。

他徑直朝屋裡走去,沒有理會身後的人。

房門沒有立即關閉,暮寒跟著他走入房間,帶上大門,他想朝樓上走去的人,對方此刻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也不願意上趕著找罵。

直到秋鶴言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他這才走上二樓,憑著記憶找到放有自己行李的房間。

簡單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暮寒拉著箱子走出房門,穿過走廊來到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