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過去,暮流景帶著暮寒將這座城市的各個學校,幾乎跑了個遍。可惜全部遭到拒絕,校方給出的回應都相差不大。
高三開學已經過去快一個月,各個學校都在備考,沒人會願意給自己學校招一個不確定因數回去。並且還是被市一中退學的人,誰知道是犯過什麼事。
更何況是在高三這個關鍵時刻,誰也不會蠢到給自己學校找些麻煩出來。
尋找不到願意招生的學校,暮流景也沒有辦法,只好先帶著暮寒回了家。
接下去的一週裡,暮寒每天的生活除去學習、吃飯、看電視可以消耗時光外,那就只剩下了睡覺……
暮流景有時也會回來看看,只是待的時間不多,回來不過一兩個小時就又要出門,晚上在家休息的時間也是極少。
暮寒其實都清楚,父親這是不放心母親一個人在醫院照顧哥哥。
可我一個人時也會覺得孤獨,也會感到難過啊。真是羨慕哥哥,要是哥哥當初不救我,那被爸媽關心的……會不會是我吶?
臥室房間裡,暮寒心裡病態的想著。
腦海中突然意識到什麼,他抬起右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絕望地嘶吼起來:“我…我果然是個災星。哥哥明明救了我,可我……我卻在想些什麼那?”
“哥…哥哥對不起,對不起……”靠坐在窗邊,他緊緊抱著自己蜷縮在一角,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身子不住的顫抖。
這一晚,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時睡去的。
窗外亮起白光,刺目感讓暮寒從睡夢中清醒。
少年抬手輕輕揉了揉朦朧的雙眼,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他朝窗外看去,秋日的豔陽高掛於天空之上。
雖說是秋日,可在窗臺上睡上一夜,他身子已經變得冰涼。
最近好像降溫來著?剛還沒什麼感覺,這會倒真有點冷。這般想著,暮寒起身走進浴室。
十分鐘後,他穿著一身長袖白色睡衣從浴室中走出,身上冒著淡淡的熱氣。
擦著頭髮走到桌邊坐下,暮寒注意到桌面放著的手機,視線頓時定格。他的目光落在熄滅的螢幕上,猶豫良久,最後還是拿起手機給父親打去了電話。
鈴聲響起不稍片刻,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沉穩地聲音:“小寒?…怎麼突然想起給爸爸打電話,是有什麼想吃的嗎?一會回來給你帶。”
暮寒沉默了一會:“那就要個小蛋糕吧,麻煩爸爸了。”他的話語中帶著笑意,可他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笑容。
父親那邊簡短地答覆一字“好”,隨後便響起了嘟嘟聲。
通話結束通話,暮寒把手機放回桌上,有些疲倦的趴在桌面,輕聲嘆了口氣。
明明自己想說的不是這個,怎麼話到嘴邊就變成這樣了呢?
…………
下午兩點左右,暮寒抱著枕頭靠坐在沙發上看喜劇,聽著響起的開門聲,他便知道是父親回來了。
果不其然,一抬頭正好看見往這邊走來的父親,他當即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溫開水。
暮寒端著水杯回來,只見父親坐在沙發上休息,那個四寸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也已放在了茶几上。
走到父親面前,他雙手把水遞了過去。
暮流景接過暮寒手中的水,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直到杯中的水喝完,杯子被放在茶几上。
視線不經意朝一旁看去,剛好注意到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兒子,只見少年一副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麼的模樣。
暮寒要說什麼,他大抵也能猜到一二。
看著兒子,暮流景淡笑著開口:“還沒吃飯吧?你先坐下把這蛋糕吃了,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男人將巧克力慕斯蛋糕的盒子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