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駁,倒是床上的人開了口:“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那麼柔…嘶………”語氣過於激動,拉扯到胸口處的刀傷,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還未等林佳杏有所動作,站在一旁的秋鶴言早已扶著人躺下,開口斥責的話語中帶著絲無奈:“我剛剛說什麼,讓你不要亂動,現在好了……哎,很疼嗎?”看著暮寒皺起的眉頭,他又不忍再說重話。

“咳咳…還……還好,就是傷口火辣辣的。”暮寒聲音中帶著隱忍。

秋鶴言知道他此刻情況不好,當即起身朝外面走去,房門關閉前,他看向沙發上的程昭出聲叮囑了一句:“幫我看著點。”

程昭不情不願抬頭,看著那邊寒暄的兩人,心裡很是不爽。嘖,真就什麼破事都讓我幹唄…看個屁,有朋友在那噓寒問暖的,用的著我?

他一臉不悅,看著林佳杏那些殷勤的舉動,活想吞了只死蒼蠅。

程昭細數自己前十八年的人生,從未覺得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難熬。

半個小時,他幾乎將自己的前半生都想了個遍,終於等到房門開啟,秋鶴言帶著秋靈逸走進來。

見到兩人,他彷彿見到了光明,沒等兄弟開口,當即起身跑路,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個房間多待。

床上,暮寒靜靜躺著,傷口的灼熱減少許多,他幾乎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秋靈逸將手中工具放在床頭櫃上,轉身看向暮寒,掀開了對方身上的被子,衣服很乾淨,開來拉扯並不是很嚴重。

想著,他解開少年上身的病號服,看了下紗布,有一點點滲血,問題並不大,好好休息別亂動基本沒有安全隱患。

“沒什麼大事,傷口是有點拉扯到了,不過不算嚴重。”說著,他給暮寒扣上衣服釦子,身旁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校醫老師。”

林佳杏從剛開始就覺得對方眼熟,剛剛一聽聲音就確定了,這是他們學校那校醫,只是怎麼來這裡了?難道被學校開了?

秋靈逸對上林佳杏困惑的目光,像是能看出對方所想,“少年,請不要將你的情緒寫在臉上,我並沒有被學校開除,而是自己請辭離開了,我覺得那地方不適合我而已。”

他說的雲淡風輕,卻是讓林佳杏感到敬佩,校醫老師還真是灑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很不錯吧?他心裡問著自己,困惑的目光轉為隨心而動的笑容。

“……”發小這一副受教了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擱我床前聊上人生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