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身下的床單,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掀開被子便印證了他心中所想,少年的身前已經被滲出的鮮血染紅,就連白色的被子上也粘上一小塊。

秋鶴言皺起眉,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目光掃過少年慘白的臉,心中縱然有責怪此刻他也說不出一句。

轉身嘆了口氣,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沒多久,外面響起敲門聲,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對方几步來到病床前,看著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微微蹙眉,沉默片刻,他看向身旁一臉著急的秋鶴言,問道:“你剛回來對他幹嘛了?他能激動的把傷口給扯開?”

“?……”秋鶴言一腦袋問號,他回來就看到暮寒臉色不好,掀開被子就這樣了,剛剛電話裡也和他講,結果現在擱這給我現在問這問題?

“不應該先重新包紮傷口嗎?”秋鶴言看著站在一旁的醫生反問道。

“啊!按理來說是應該這樣,不過你先滿足一下…你小叔我的好奇心行嗎?”說著,他不慌不忙坐下,抬頭注視著秋鶴言就此沒了動作。

“……”咱就是說,你們有什麼問題能不能晚點聊,先在意一下我的死活啊,我感覺我快嘎了。暮寒絕望的躺在病床上,聽著兩人的談話,他有一種命不久矣的錯覺。

秋鶴言看著自家小叔那副他不說,就不給暮寒包紮的架勢,頓時冷下了臉色,語氣不善地道:“那小叔你就坐著吧,醫院也不是隻有你一個醫生,我從新叫一個來給暮寒包紮就是。”

“正好回頭和爺爺說說,你之前不在醫院待著都去幹了些什麼,你說爺爺他老人家還會不會讓你繼續幹這份工作?”

面對親侄子赤裸裸的威脅,他是敢怒不敢言,那些事他還真不敢讓老爺子知道,好不容易進入喜歡的醫院工作,可不能因為這事直接玩完。

咬了咬牙,秋靈逸起身看向快有自己高的侄子,他嘆了口氣,與對方好言商量道:“小鶴言,我可是你親小叔啊,那些事就大可不必讓老爺子知道了……那什麼,我現在就給他包紮,你看這事翻篇如何?”

秋鶴言淡淡點了下頭,雖沒有開口,但答案已經明瞭。

知道侄子這意思是不會悄悄給他賣了,秋靈逸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拿起工具開始給暮寒重新包紮傷口。

褪去身上的病號服,露出少年白皙的上身,秋鶴言幫忙扶著讓秋靈逸能更好拆除原本的紗布,消毒抹上藥膏,暮寒的胸前重新纏上乾淨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