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寢室中那場不愉快,已經過去一週有餘。
秋鶴言和林佳杏的關係,不知為何竟然融洽了許多,兩人一同幫暮寒補習那些落下的功課。雖說有時會拌幾句嘴,不過也都是點到為止,不會真的吵到不可開交。
這些日子,暮寒種覺得他們怪怪的,看著自己的目光中老是帶著些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週末的清晨,暮寒躺在柔軟的床上睡著,完全不想從被窩裡起來。
秋鶴言買完早飯回來,也不見寢室裡有人,還以為都出去了,結果抬頭一看就見暮寒還擱床上躺著,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他是發現了,這小傢伙是真愛睡覺,好像每次一有時間,對方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犯困,再者就是打遊戲。
“看來,得把這些壞毛病給他好好改改才行。”將早餐放到對方桌上,秋鶴言低聲呢喃,睡夢中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麼。
“嗯…唔……”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拉自己的被子,暮寒下意識拽住被子的一角,將其緊緊摟在懷中,嘴裡發出一聲嗚咽。
“別睡了,給我起床。”說著,秋鶴言用力一扯,將暮寒整個人都拽了過來,差點把對方摔下床去,好在只是腦袋探了出去,身子被他死死拉著拽了回來。
一陣頭暈目眩,將人晃醒。
暮寒睜開雙眼,視線有些模糊,看著眼前的人揉了揉眼睛,模樣乖巧。
“叫我起來幹嘛?”他打著哈欠,目光隨意的瞥了一眼自己床對面坐著的人。
聽著暮寒剛起床軟軟的說話聲,他不得不承認有被可愛到。為防止自己心軟,他移開視線不看少年,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今天得去醫院複查,雖然這些天你看著生龍活虎的,但流程還是要走一趟,反正檢查檢查也沒壞處。”
一語結束,秋鶴言已經爬下床去,站在地面抬頭望著坐在床邊的暮寒。
盯著床下人,他出神的想了一會,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
暮寒撈過床邊的手機,點開看了一眼,盯著螢幕上的數字,他發出一陣驚呼:“不是,這麼九點半了,完了完了。”
他慌忙從床上下來,站在衣櫃前隨手拿出一身黑色系休閒服。剛準備換衣服,上衣都已經脫了一半,卻感受身後火辣辣的目光,他當即停下手上動作,將衣服放了下來。
回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秋鶴言,他輕咳一聲,抱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看著關上的房門,秋鶴言有點失望,他靠在桌子旁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處,等待少年換好衣服出來。
“秋哥,今天怎麼沒看到杏子,昨天這個點他不還在寢室的嗎?”
暮寒換好衣服出來,手裡拿著換下的睡衣。他朝自己床位前走去,將衣服隨手扔在了床上。
“不知道。”秋鶴言冷淡的回答,暮寒早已習慣,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穿上鞋子,兩人就準備出門……
學校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處,似乎在等什麼人。
車窗微微降下,駕駛位上的男人注意著校門方向,觀察著來往學生,終於在等待半個多小時後,見到了他家少爺。
暮寒與秋鶴言走在一起,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校門,秋鶴言搭著他的肩,動作親密。
“鶴言,這邊。”程昭站在車前,見著兩人出來,開心的朝他們揮了揮手。
循著聲音望去,秋鶴言看到他那顯眼的好兄弟,揮手的動作沒有停止,臉上帶著燦爛笑。
“……”他帶著暮寒快步小跑過去,拉開前排車門,將程昭塞進副駕駛,迅速將門關上。
做完這些,他深呼吸一口氣,開啟後面的車門,和暮寒一前一後坐了進去。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