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天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震驚之色,彷彿聽到了世間最荒誕不經的事情。他的聲音因難以置信而微微顫抖:
“你說是上官雲菲乾的?這怎麼可能呢?她的武功和你似乎不相上下,而且,這掌印的陰毒邪氣我竟從未見過!”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譚煙茹,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否定的答案。
譚煙茹面色蒼白如紙,神情卻異常嚴肅,她微微點頭,聲音沙啞卻透著肯定:
“沒錯!我懷疑,上官雲菲修煉了我們魔教失傳已久的玄冰掌。這玄冰掌陰寒至毒,一旦侵入體內,便會瘋狂侵蝕經脈。
以我目前的狀況,單憑自已一人,很難將這股邪惡的力量拔除。”她說話時,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與無奈。
雲驚天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不禁追問道:
“據我所知,上官雲菲好像也是你們魔教的人,她為什麼要對你下此狠手?”他實在想不通,同屬一個門派,為何會有如此殘酷的爭鬥。
譚煙茹苦笑著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原因很簡單,一切皆為利益驅使。她身為副聖女,對我這聖女之位覬覦已久,為了達到目的,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說罷,她微微閉上雙眼,臉上露出疲憊不堪的神情。
聽到這裡,雲驚天終於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感慨江湖的險惡。他沒有絲毫猶豫,堅定地說道:
“我該怎麼幫你?”語氣中充滿了仗義與擔當。
譚煙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我現在需要運功療傷,你將右掌緊貼在我的身上,然後運轉你體內的真氣,順著我體內真氣執行的軌跡輸送給我。
當感覺到我的真氣執行出現遲滯時,就助我一臂之力,讓真氣重新順暢執行。”
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上衣的幾顆釦子,露出了白皙的肩頭,那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脆弱。
雲驚天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暗自運轉體內的真氣。他緩緩伸出右手,按照譚煙茹所說,輕輕貼在了她的肌膚之上。
剎那間,一陣滑膩溫潤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讓他的心猛地一顫。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絲雜念,身體也微微一僵,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譚煙茹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他耳邊驟然響起:“收住心神,全力執行真氣!”
這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將雲驚天從恍惚中驚醒。
雲驚天渾身一震,臉上一陣滾燙,心中暗自懊惱。他趕忙集中精神,將所有的雜念拋諸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運功之中。
破廟內再次陷入了寂靜,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和若有若無的真氣流動聲。
時光仿若在這破廟中凝滯,雲驚天全身心沉浸在運功之中,外界的一切都已被他拋諸腦後。
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彷彿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又好似只是轉瞬之間,譚煙茹那輕柔卻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悠悠地在他耳畔響起: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這玄冰掌的陰毒深入骨髓,需得經過好幾次行功,才能徹底拔除。往後的日子,恐怕還得多多麻煩雲少俠,再次幫我療傷了。”
雲驚天聞言,緊繃的神經瞬間一鬆,緩緩舒出一口長氣,有條不紊地收了功。
他下意識地抬眸望去,只見譚煙茹正背對著他,動作遲緩地將上衣一點點穿上。
在那黯淡的光線之下,他一眼便瞧見,原本印在譚煙茹背上那觸目驚心的青黑色掌印,此刻竟真的淡了不少。
這一發現,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欣慰之感,看來方才那一番全神貫注的運功療傷,並非徒勞無功,已然初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