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水藍看著他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又提不起勇氣說出口。

“我……我……”一個我字結結巴巴說了好幾遍,還是無法說出來。

簡斯辰看著她那結結巴巴的樣子,眯起了眼眸,審視著她的表情,質問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聶水藍更不敢說什麼了,轉過身去:“沒,沒什麼.”

可她的心裡已經有了芥蒂,面對他的時候總覺得很奇怪,想要閃躲,渾身不自在。

總覺得他會發現些什麼。

那個吵吵鬧鬧的聶水藍忽然變得這麼安靜,簡斯辰本身就覺得有問題,但是她不肯說,只能慢慢發掘。

聶水藍與身後的簡斯辰共同睡在一張床上裡,心裡卻十分排斥,因為不想在他知道了真相後排斥自己,她可能會崩潰,連死的心都有了。

始終都不敢回頭去看他,正視他。

但簡斯辰卻霸道的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身體,並且在她耳邊說:“警告你,不要睡在我的旁邊,心裡想其他男人.”

聶水藍身子一僵,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他,真的很怕被他什麼都看出來。

也許自己應該找一個機會向他說清楚,自己交代,總比他發現了才講好吧。

可是到底要怎麼說!她連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也根本不記得發生些什麼事情。

“我沒有……”“恩……睡覺.”

簡斯辰也並沒有再為難她什麼,而是抱著她睡著了,他的呼吸聲灑在聶水藍的頸部,很癢,也很舒服。

很快,就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他入睡似乎一直都很快,大概是太累了吧。

但這一夜,聶水藍卻徹底未眠,她感覺自己永遠都說不著了,一躺在床上就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開始無止境的幻想,幻想著自己那天晚上到底和那個陌生男人做了些什麼,越想越痛苦,越想就越睡不著覺。

一直到了天亮,聶水藍才睡著,可很快不到兩個小時又醒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簡斯辰已經不在身旁了,他一向起床都很早,很良好的生活習慣。

聶水藍一個人無力地來到了浴室裡面洗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幾天時間竟有些憔悴,臉上滿滿的寫著心事兩個字。

有心事都是這麼痛苦嗎?尤其是這種不能訴說的心事。

……七號公館,客廳。

簡雲良終於出國訪問一個月迴歸,早上的飛機剛到國內。

簡雲良回來最關心的事情就是家裡的情況怎麼樣,將米勒拉到了一旁,問:“怎麼樣,最近家裡消停了沒?”

米勒仔細想了想:“董事長,您要不問我都忘了,最近自從少夫人來了之後,家中好像真的清淨了很多,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件發生了,有點神奇.”

聽到這個,簡雲良大笑出聲:“看來,孟先生果然道行很深啊,去,給我準備禮貌,我要登門拜謝,這小子不錯啊,有兩下子。

”“好,我這就去.”

簡雲良脫掉了外套,又開始自言自語:“想不到這小丫頭還挺靈,難道真的是什麼至陰至純的命格比較鎮得住?”

米勒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那我們承諾給聶家的後續的資金還給他們嗎,現在我們這邊好幾個專案啟動,也需要資金.”

簡雲良坐在了沙發上,大手一揮:“你當我傻啊,聶家那個公司已經是無可救藥了,只不過騙騙聶南藤那小子罷了,已經給了三個億了,還想怎麼樣?仁至義盡了,先晾他一段時間再說吧,不破產就行了唄,要求那麼多.”

米勒點了點頭,說是這樣說,不過聶南藤能甘心被騙嘛?“董事長,我是擔心聶南藤那小子發現了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