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凱昂是一種非常奇妙的生物,當白易控制著無人機在種群中穿行時,他發現了一窩緹凱昂幼崽。
這窩幼崽一共有12條,大的體長在15m左右,小的不超過5m。它們被整個魚群包裹在隊伍的正中間,貼近一隻當做保姆的成年鯨。
無人機在它們面前掠過時,引擎尾部藍色的等離子火光吸引了這群幼崽的注意。它們稍稍加速,呆萌的大眼睛裡倒映著無人機的身影。
當無人機開始環繞它們飛行時,幼崽們也開始跟著無人機緩慢的調整自己的方向,只不過因為體型和神經速度的限制,它們的速度遠遠跟不上無人機。往往無人機已經完成了一個環繞,再一次飛到它們眼前之後,這些緹凱昂的幼崽們還沒有完成第一個圈兒。
與那些年長的緹凱昂不同,由於表層的皮質組織還沒有完全生長起來,這些年幼的緹凱昂看起來也不是成年鯨那樣的棕土色,而是更偏向於水中鯨魚的灰藍色。
再環繞一個迴圈,無人機猛地拉起機頭遠離了這群幼崽,開始觀察其他的鯨魚。
在隊伍的最末尾有一頭鯨看起來年事已高,它的面板從尾巴處寸寸皸裂,一些類似於寶石的綠色晶體從面板的龜裂處生長出來。這些晶體在黑暗中會發出綠色的熒光,這是珍貴的緹凱昂龍涎香。
在地球上龍涎香的主要指的是抹香鯨腸道分泌物的乾燥品。人們通常會用這些白色的粉末來製作香水,也有些會用作藥材。雖然在現代化工體系的支援下,人工麝香已經完全能夠模仿出龍涎香的味道,但自然採集的龍涎香所製作出來的香水依舊受到了大力追捧,這些香水會擺在奢侈品櫃檯上以數百倍成本的價格進行銷售。
緹凱昂龍涎香雖然也叫龍涎香,但二者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緹凱昂龍涎香只會在2萬歲以上的個體上出現,是這一個體步入衰老和死亡的象徵。當緹凱昂步入老年,因為衰老而死亡的細胞得不到更新,它們就會在面板上堆積起來,其中的元素不斷積累最終形成這種奇異的晶體。
因此緹凱昂龍涎香在市場上也有一個浪漫的名字,叫做死亡龍涎香。
死亡龍涎香的採集對緹凱昂是沒有太大影響的,因為前者本質上來說就只是後者面板上死掉的細胞的積累而已,就像是有些人身上會蛻掉的死皮一樣。
死亡龍涎香在市場上價格非常高的。除了來源本身的稀有性和好聞易上頭的味道之外,死亡龍涎香的氣味還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寧神功效。聯盟內許多宗教組織會在重要場合點燃混合了龍涎香的蠟燭,以使空氣中的龍涎香保持一定的濃度。據信徒所說,這種氣味可以讓他們看到自己信仰的主。
白易大概估算了一下,眼前這麼一隻緹凱昂身上的龍涎香要是都收集起來,市面價格都夠火星五環內一套120平二手房的首付了。
不過奈何無人機上面並沒有安裝什麼採集裝置,白易只能試著用無人機的側面去撞擊緹凱昂的尾巴根,看能不能從上面撞下來一些渣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報廢了左邊的整排大燈和一支紅外感測器後,白易終於是磕下來了一塊巴掌大的碎塊兒。
無人機的尾部有一隻小小的機械臂,雖然先前白易並不能用它把龍涎香從緹凱昂的身上掰下來,但現在用來抓飄在鯨魚身側的碎塊卻是剛剛好。
銀色的機械臂緩緩伸出,穩穩當當的抓住那塊兒發著綠光的晶體。
大功告成。白易立刻控制著無人機返回。因為沒有安裝躍遷引擎,所以他又派了一艘小型護衛去接應。
因為這架無人機是按照一次性用品設計的,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返航的事兒,所以現在必須要額外派人去接應。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這麼一塊兒香的價格就已經把接應所消耗的燃料費用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