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煩悶的揉了揉眉心,主動錯開這個話題,“去看了溫老師,她身體大不如前了,說你有段時間沒去了想看看你。”

他口中的溫老師是周詣京的小姨,也是言蓁的舞蹈師傅。

溫寧的舞蹈事業不太順利,很多年前演出意外中摔斷了腿,從那以後就是隱退的狀態。

卻在機緣巧合下成了言蓁的師傅。

高中畢業以後,言蓁隔三差五的去看老人家,已經成了慣例。

已經有大半個月沒去過,言蓁順勢問了下去,“師傅還好嗎?我給溫老師找的那個心理醫生還在別墅嗎?”

當年事發以後溫寧一直都是抗拒的態度,心病哪是那麼容易醫的,十幾年都過不去的坎,更別說其他人三兩句就能化解。

“沒有。”週末,周詣京在別墅住了兩天,除了保姆再沒見過外人。

“那怎麼能行?康復老師呢?”

男人低沉的嗓音哼笑出了聲,“你覺得呢?”

言蓁見怪不怪,已經數不清她給溫寧請了多少的醫生了。

以她一慣的脾氣,平均一個醫生呆不上三天,言蓁撇開臉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不再多說什麼。

盛京二環邊上的禹州路的林蔭小道下,商務車行駛緩慢。

溫寧喜歡安靜,半嶺別墅也正好在靠最後。

言蓁經常來對這邊熟悉的很,車一停穩,她就徑直往別墅門口走。

還沒走兩步就看見溫寧坐著輪椅在門口的石桌旁早早的等待,精緻的眉眼半點沒有輸過曾經的蹉跎。

只是長久在輪椅上的原因整個看起來病態,卻呈現出來一種病態美,歲月不敗美人用在她身上正好。

溫寧坐在輪上笑著衝她說道,“小言來了。”

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在得知言蓁想去劇院時,溫寧親自給唐詩嫻寫的推薦信。

“師傅,怎麼又把醫生都攆走了?”言蓁上前蹲在溫寧腳下,給她整理好腿上的毯子,熟練的把臉放在她腿上。

“周詣京又嚼舌根了。”

她窩在溫寧懷裡的腦袋微微動了動。

溫寧抬手摸了摸她頭髮,“這幅樣子粘人,在劇院受委屈了?”

言蓁抬頭看向她,學著她的語氣,“周詣京又嚼舌根了。”

“推我進去。”溫寧拍了拍她的手,“不是讓周詣京來接你嗎?人呢?”

她自然問的是周詣京,言蓁起身熟練的推著她往裡走,“在外面,應該等會兒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