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一份鴨血！”戴著棕色太陽鏡的男人盯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菜餚，偷偷嚥了口唾沫，然後抬頭下訂單。
“馬上就來！”陳眾生一邊切一邊剪，雙手靈巧地忙碌著，同時聊天說，“我不喜歡被人批評，你知道嗎。上次有人說我的鴨血不好吃，我用一把剪刀刺了他的屁股。血就像沒完沒了似的湧出來，差點裝滿一個洗臉盆！”
“呃！你戳到他的痔瘡了嗎？”戴眼鏡的男人後退了半步，低聲問，“那些就是你現在用的剪刀嗎？”
“沒錯！所以請隨意享用，但如果你敢抱怨，哼！”陳眾生把鴨血放在小車上。“謝謝。一共12美元。”
小猶太女被她奶奶叫回家了，顯然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很可能是好訊息。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硬幣，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挑選，直到他湊夠了12美元。“如果味道不好，我可以退款嗎？我是史蒂芬周，算是個大人物。幫我個忙，好嗎？”
嗯...相當無聊。他不喜歡招攬顧客，更喜歡“要麼接受要麼放棄”的方式，不像小猶太女，她從不停歇地向路人吆喝。
陳眾生用毛巾擦了擦切菜板，話語毫不留情。“如果不合你口味，你可以扔掉或者餵狗——除了退款什麼都行。”
他抬頭看到陳眾生站在小車前，身邊有一位美麗的女子。
過了不一會兒，當天空開始變暗，一個熟悉的聲音將陳眾生的注意力從她正在閱讀的雜誌上拉了回來。
史蒂芬週一邊吃著，一邊不停地說。“我帶來想法和人脈，你帶來技藝。我們一起就像臥龍鳳雛，完美互補！”
“價格合理，我承認。”
“好久不見了，第一次看到你帶女孩子。女朋友，對吧？”
“想討好我？沒用的。”
“我瞭解你，食神，或者他們這麼說。但我聽說那都是錢和營銷的事。沒有真正的才能。”
“還沒完全醒過來，對吧？”
“你誤會了。我有個有利可圖的提議給你。你感興趣嗎？”
“好久不見，老闆。”
“哦，你真的很會做生意。”
“考慮一下。我過幾天再來。”
陳眾生微微一笑。“這個配方是獨有的。我不收徒弟。”
史蒂芬周沒有進一步追問。他用籤子拿起一塊鴨肉，一邊沉思地咀嚼著，然後眼睛驚訝地睜大了。“他們說大街上隱藏著人才。真不敢相信我今天竟然遇到了一個！老闆，你是怎麼做出這鴨血的？它完美地嫩滑，口感愉悅，而且味道非常獨特！”
陳眾生厭倦了應付這個傢伙。在遇到方丈之前，史蒂芬周只是一個迷戀金錢的商人，對烹飪沒有興趣。儘管這種方法可能不會帶來最好的商業成果，但她覺得這樣更令人滿意。
儘管不情願，史蒂芬周並不是那種會堅持不懈地糾纏的人。他想他可以再訪問幾次；也許有一天，他會實現自已的目標。
隨著他的離去，陳眾生髮現自已有更多的空閒時間。
她站起來，拿了兩個碗。“兩份鴨血？”
“咳，咳，她不吃。就一個，謝謝。”陳眾生尷尬地清了清喉嚨。“她現在還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別誤會。”
“嗯，現在可能不是，但未來誰知道呢？”陳眾生放回一個碗，開始準備菜餚。“你最近在忙什麼？好久沒見到你了。”
“工作，你知道的。換了老闆。”
韓琛死後，他的生意被倪家收回。現在在倪永孝手下工作，陳眾生感到精神壓力小了，儘管他感到更內疚。畢竟，韓琛真的把他當作弟弟看待。
夾在責任和家庭紐帶之間，陳眾生大多數晚上都在失眠中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