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拳出手必傷人，這是莫曉華的原話，他還提及，過去的功夫是一種手藝，一種謀生之道，很少外露。街頭藝人表演的那些不過是幻象，用來唬人，看似威猛卻無實際格鬥價值。真正的實戰功夫，他講道，被嚴密保護，像珍寶般藏匿，生怕他人窺探。
然而，時代確乎不同了。如今，藏技已無必要；若非李小龍在香港引發功夫熱潮，或許根本無人問津。畢竟，這是一個槍炮的時代。
傳授這些心得後，莫曉華演示了幾招莫家拳。總共三式：蹲身抓襠、舉手戳眼、最後是龍戲珠——即用手刀砍對手頸部。陳眾生無言以對，並非因為莫曉華只會這幾手，而是他堅信掌握這三擊便足以在戰鬥中所向披靡。
陳眾生仔細端詳這位中年男子，揣測其身份，雖不能確定他出自哪部具體影視作品，但當他騎腳踏車回到租住的公寓時，已是下午三點多。匆忙完成準備工作，他很快擺起攤來。
“陳警官，是在等我出攤嗎？”鴨血車準時出現在油麻街3號。莫非……陳眾生眼神微眯，笑意更真。若陳桂彬在場，定會見到迥然不同的景象：他身後那鬼魂已抬起了頭。
有此人在場，無疑與靈異事件有關聯。至於功夫，則需耗費時間和精力修煉。這位莫家拳傳人顯然下了不少苦功。
今日小猶太請假，說是陪祖母去醫院體檢，因其近期頻繁心悸，需做全面檢查。“咳，來兩份鴨血。”剛到，陳眾生便見陳嘉駒那標誌性的大鼻子，正蹲在地上抽菸，旁邊站著一位中年男子。
儘管陳眾生此行主要為午餐和賺點外快，但情況尚可。即使賺不到外快，至少不必清理，相當於白吃一頓，還能學到新東西。
而後者正擺弄羅盤，突然面露異色，似乎想到什麼，迅速豎起劍指橫掃視線。
因是日結，陳眾生並無異議，欣然同意。風叔自言自語，一臉困惑。
“怎麼會這樣……”
五點十五分。
他眉頭微挑，鳳眼流露出威嚴之色。陳嘉駒深吸一口氣，硬擠出一抹猙獰的笑容。但他目光仍緊鎖風叔，害怕直覺成真。
“怎麼了？”陳嘉駒焦急低語。
“我之前的猜測有誤。”風叔繼續觀察四周，最終將目光重新投向陳眾生，眉頭緊鎖。在他的靈視中，密密麻麻的冤魂並未對年輕的鴨血小販懷有敵意，反而彷彿被某種無形力量吸引，渴望離去卻又無法脫身。若陳眾生真是兇手，這樣的情況絕不可能發生。再者，在風叔感知中，陳眾生身上一絲魔力也無，完全是普通人。
“你說錯了是什麼意思？能說明白點嗎？”陳嘉駒幾乎要急瘋。
“這些冤魂與這個年輕人無關，他並非兇犯。”風叔斷言道，“不過，他的體質相當特殊。”
陳嘉駒鬆了口氣，對後半句完全沒興趣。這個時代，誰還關心體質問題？
“那就好，來吃鴨血吧，這裡的老闆廚藝不錯。”
陳嘉駒放鬆下來，笑了。風叔收起羅盤，打算私下找機會與陳眾生詳談，至少得送那些亡魂去輪迴。
陳眾生全程聆聽兩人對話，大致瞭解情況，但對那位看起來正直的中年男子究竟有何具體推測仍不清楚。只要不影響自已的平靜生活，這些都不重要。
“兩份鴨血，對吧？稍等。”
陳眾生熟練地備餐，用夾子從鍋裡夾出鴨腸、鴨肉、鴨心，隨後在砧板上切好。片刻後，陳嘉駒和風叔各自得到一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鴨血。
“嗯，好吃！”
陳嘉駒之前幾乎沒吃什麼，此刻迫不及待地端著碗躲到角落。風叔嚐了一塊，細細咀嚼後微微點頭。他並非貪食之人，邊吃邊聊：“小夥子，從小到大，你常遇到怪事嗎？”
“啊？什麼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