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全名陳阿昌,是一所供奉鍾馗的道教廟宇的主持。他靠幫助人們解決奇奇怪怪的問題,售賣符咒和法器,過著舒適的生活。與江湖騙子不同,陳阿昌擁有真材實料的本領。雖不及前輩那般威猛,但對付一般的冤魂厲鬼綽綽有餘。

眼下的情況卻已超出掌控,引來無數求救之聲。不幸的是,陳阿昌年輕時曾與泰國惡神鬼王交手,傷及精元,如今連請鍾馗顯靈的法事都無法施行,更別提應對這場危機了。

他曾有一位道友,名叫清真人,修為高深,品行端正。只因一時心軟,信任了忘恩負義的李若男,導致清真人及其配偶在詛咒反噬下雙雙慘死。

“那女人想帶著女兒回陳村,打算犧牲女兒以求活命。我把她們關在了招待所裡。”陳阿昌說著,邊抽著煙,聲音中滿是哀愁,“要解決此事,必須重新封印大黑佛母,並確保相關機構清除網上的影片。”

“吃完飯帶我們去見那個女人。”陳眾生不待風叔回應,插話道,“區區東南亞惡靈,靠人恐懼施咒,真是可悲。”

“呃……”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陳眾生收回視線,轉向陳阿昌:“先找到那個女人,我要她幫我找到惡靈。”

陳眾生對此毫不在意,認為多些人只會帶來更多麻煩。而風叔則在擔憂他們回到香港城後可能會遇到的麻煩。

“好吧,你說了算。”三人正在熱鬧的街頭小吃攤用餐,桌子就擺在人行道上。陳阿昌食慾不振,放下筷子,結賬後開車將他們帶到一處偏僻的住宅樓前。

風叔繼續吃飯,說:“我們吃完了就帶我們過去。”

生鏽的鐵門上貼著黃色符咒,地上撒滿了糯米和黑狗血。風叔想到這些防範措施,抬眼看去,發現陳眾生正望著對面街道,陷入了沉思。

以前,他們的祖輩曾用巧妙的方法勸阻陳眾生繼續殺戮。但他一旦做出決定,無人能擋。唉,他的解釋卻無人理會。

陳阿昌開啟門鎖,走進去。見無人反對,他又補充道:“我本可以陪你們去,但我多年前封印的那個泰國惡神又有復甦跡象,已經開始再次殺人。而且,我師弟被困在那裡,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相信他。”風叔回答。

“這些或許擋不住大黑佛母,但多少能減輕一些它的威脅。”陳阿昌無奈地說,“好吧,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只希望他能收斂一點,畢竟我這幾天辛苦籌備……”陳阿昌嘆息,預感到會有更多人死亡。

屋內漆黑一片,只有二樓一間臥室透出燈光,那大概就是母女二人居住的地方。

“該死!”陳阿昌的手機震動,他一看,臉上滿是焦慮。“我師弟有危險,你們兩個去吧,我得走了。”

“明白。”陳眾生目送陳阿昌離去,然後慢慢將目光轉向二樓。

“這裡的陰氣極為濃重,幾乎可以與亂葬崗相比。”風叔開啟靈視,然後將注意力集中在二樓。“那就是源頭。這個外國惡靈相當厲害。”

“不過是鬼蜮伎倆罷了。”陳眾生冷笑,“你還在納悶為什麼我們青派祖師稱我為天師,看好了。”

風叔一愣,還沒來得及回應,耀眼的金色光芒便爆發出來,如同太陽昇起,驅散了整個建築內的黑暗。

“啊啊啊!!!”二樓傳來非人的尖叫,但陳眾生依舊冷靜,悠閒地走上樓梯。

“風叔,這次你又要給那些洋人編個藉口了。我那朋友挺倒黴的,是個妓女,不過自從遇到我,她的運氣也不算太差。涉及此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風叔瞠目結舌,看著宛如神降的陳眾生走向二樓的房門,感覺自已的感知發生了鮮明的變化。

這不應該是道德敗壞的時代,佛法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