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鈴聲震得林言腦殼發疼，沒有辦法，林言一咬牙接通了電話。
“林言，你在哪兒？我在你的宿舍，你能回來嗎？”
電話裡響起莫莉弱弱的聲音。
“你去我家幹什麼！”林言一下子提高了嗓門。
莫莉手裡還有他宿舍的鑰匙。
如果是前天接到這個電話，林言會欣喜若狂。
“我……我有東西落在你那……我的畢業證，你……你能回來找找嗎？”
雖然心裡很不想答應，林言還是兜轉了車頭，駛往城中村的方向。
對於莫莉的請求，林言總是無法拒絕。
城中村，兩天沒有回來，林言感覺又親切中帶著一點陌生。
頭一回把車子開到這裡，林言費了好大的勁，才在一個角落裡停好了車。
林言住的地方是一處群租房，一間房子裡面隔開了好幾個小房間，林言算是條件好的，自己單獨一個人住一個單間，隔壁幾個，都是一家人擠在一個房間裡。
別人也有小情侶小兩口同居住在一個單間裡的，莫莉就說什麼也不肯住過來，所以林言一直是一個獨居的單身貴族。
林言開啟自己的房門，就聽見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
這裡的群租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家家戶戶都配有衛生間，安好了空調和熱水器。
衛生間緊閉著門，玻璃上霧氣蒸騰。
床上散落著五顏六色的女人的衣服，從外套到內衣，應有盡有。
最為明顯的是女人貼身的兩件小玩衣，半透明的黑色蕾絲，窄窄小小的，不知道能遮住什麼。
莫莉應該是聽見了林言開門進來的聲音，在衛生間裡發出了慵懶的喊聲：“林言，你回來了嗎？幫我遞一下浴巾，人家忘了拿進來……”
林言的腦子裡轟的一聲，全身的熱血一下子衝了上來，腦袋一陣陣發暈。
這是怎麼回事？
戀愛兩年，莫莉從來不在這裡過夜，也從來不在這裡洗澡。
分手兩天，忽然變得不嫌棄了，竟然跑到這裡洗澡，這是為什麼？
雖然林言心裡極為彆扭，他還是勉為其難，去給莫莉尋找浴巾。
床上攤著一條全新的浴巾，林言沒有見過，很明顯，這是人家莫莉自己帶過來的。
早有預謀啊！
林言平復了一下呼吸，拿起浴巾走過去，敲了敲衛生間的玻璃門。
門拉開了一條小縫，伸出來一隻溼漉漉的手臂，林言當然認得這隻手臂，果然是莫莉，她真的在裡邊洗澡。
林言雖然沒有看過她的整個身體，手臂還是能摸到的。
莫莉接過了浴巾縮回手去，卻沒有馬上關上門，那一道門縫往外冒著熱氣，似乎在向林言招手。
林言咬了咬牙，“砰”的一聲推上了房門。
他才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坐在床沿，低著頭，玩著手機，默默地等著莫莉出來。
良久，淋水的聲音停歇了。
林言的心頭突突突地跳動起來。
她要出來了。
不知道穿不穿衣服？
正在瞎尋思著，門開響了。
林言強行忍住回頭的衝動，瘋狂地吞著口水。
一個芳香的肉體輕手輕腳地向林言走來，那是沐浴露的香氣。
林言斜著眼角偷偷瞥向身後，他看見了一雙白花花的大長腿。
林言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他不敢多看，趕緊回過頭來，閉目危坐。
沐浴露的香氣越飄越近，林言甚至感受到了女人身上溫潤的體溫。
莫莉並沒有光著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