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以晾一晾,明天再幹也行。

於是乎林言就裝出一副困死了的樣子,打著呵欠伸了個懶腰,說:“好了好了,先晾著吧,明天再來,果子要晾乾點才行。”

這樣子一說,老兩口不明所以,才半信半疑地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點鐘林言就起來了,他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跑到後院去燒起了開水。

他不想讓自己的父母太勞累,然而他還是失算了,他忙了不到半個小時,他的老爸老媽也就來到了後院。

林媽嗔怪地瞪了兒子一眼:“小言啊,早飯想吃點啥,媽去給你做!”

林爸則挽起了衣袖,躍躍欲試,喊道:“兒砸,現在該幹啥?爸給你幫忙!”

父母的差異在於,不論什麼時候,母親的第一個關注點永遠是孩子的肚子,而做父親的更樂意和孩子一起折騰著玩。

當然了,現實中像林爸這樣子的父親應該是非常罕見的,有些父親更熱衷於在孩子面前裝大輩,擺出一副“我就比你懂得多”的樣子,對孩子做的一些專業的事情,就算他完全不懂,他也要挑三揀四,指指點點。

林言已經燒開了一大鍋開水,就壓下了灶裡的火,等著開水晾涼。

林言對老爸說:“爸啊,把咱家的秤拿過來吧,再秤秤果子。”

他們家的秤還是老式的桿秤,下面掛了個籃子,去了籃子的重量,一籃一籃的稱著昨晚上洗淨晾乾了的山裡紅果子,一籃一籃地往那口已經清洗乾淨的水缸裡倒。

最後稱完,林爸喊出了結果:“一共一百八十四斤!”

“好了,爸,等下把你買的冰糖稱出十六斤。”

“好嘞!”林爸如釋重負地答應了一聲,隨即轉為懷疑:“就稱十六斤,是不是太少了?”

“爸,你昨天買的那一大袋子的冰糖,確定是二百斤沒錯吧?”

“那是當然了,昨天在市場裡,你老爸我可是眼對眼看著那傢伙稱出來的!”林爸得意地顯擺了一下。

“那就對了,二百斤稱掉十六斤,還剩一百八十四斤。”林言也得意地向他老爸顯擺了一下一道小學數學題,“冰糖和山裡紅的比例是一比一,一百八十四斤果子,就配一百八十四斤冰糖,稱出十六斤來拿掉,把剩下的一袋子全都倒進去就好了。”

“要這麼多啊?”林爸肉疼地嘟囔著,“這山楂酒成本可不低啊!”

“嗨,這才哪到哪?成本貴,賣得更貴,你就放心吧!”林言寬慰著老爸的心,“你放心,拿到城裡去,有的是人買。”

這麼一說,林爸算是放心了,可是剛放下心,他又一下害怕起來,他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

“咱們什麼證都沒有,拿到外面去賣,不會被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