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坐在妻子的屍體旁,長滿老繭的手捂上了臉龐,眼角滴下了兩顆渾濁的老淚。他十歲的兒子察覺到了異樣,開啟了書房的門,一眼看到了淌到自己腳邊的紅色液體,接著便看到了自己身首異處的母親倒在血泊裡,那平時充滿慈愛的雙目,此刻如銅鈴般睜著,正充滿恐懼地和他對視著。兒子失聲尖叫,兩眼翻白暈了過去。阿三恐懼不已,他似乎已經聽到了周圍鄰居走動的聲音,似乎已經看到那些愛挖八卦的閒人已經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樓下的街道上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警笛聲...所有一切,都如同在暗示他,他即將進入"地獄"。
他該怎麼辦啊,他的罪惡太重了!可是,他還不想死。
這時,阿三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請問,是阿三先生嗎?"那個女人的尖細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隨著電磁音顫動著,仿若鬼魅。
"阿三先生,我這兒有一單子生意,不知道您接不接。"
"我知道你手上有多幹淨,這事兒,你幹就得幹,不幹也得幹。"
"你放心,有我在,你的命,硬的很。"
...
10月16日,星期六,學校小禮堂內正在舉行節目初選。坐在禮堂下第一排的評委,正是由學生會請來的學校的十位老師。唐堂與鄭斯傑將那幾位老師安排好,兩人便站在了舞臺下邊喊號。喊到一個節目,就上一個節目。
小禮堂內顯得些許擁擠,那些出演節目的學生也是演完了就撤。
而經過五天的緊急排練,奧賽一班與平行三班不僅將幾段MV給錄好了,臺詞也記熟了。
李懂將兩段MV傳給了負責放映的同學,便拉著桑和坐在觀眾席上等待自己班上的節目。參選的節目不多,淘汰的名額也就幾個,幾位老師一邊看著,一邊打著分,才看了不到十個節目,就有些睏乏了,不禁打起哈欠來。
果然,迎新晚會上,傳統的歌舞是不吸引人的。
唐晟和顧舟行兩人一前一後地從大門走了進來,不動聲色地坐到了李懂的身邊,當看到化好妝的秦若彤與鄭恩諧坐在一起時,這兩個人八卦的心理又上來了。
只見顧舟行的手蹭了桑和的手一下,問:"鄭恩諧明顯比李懂好看多了,你幹嘛拒絕他啊?"
桑和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頭,遲疑了一會兒,手往顧舟行的方向招了招,顧舟行便將頭伸過去了些許,卻聽桑和小聲地說了句:"你、眼、瞎!"
這會兒,顧舟行的耳邊同時傳來了唐晟和李懂兩人的笑聲,一時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了。他清咳嗽了幾聲,假裝啥事都沒有地攏了攏西裝外套,一本正經地看著臺上的表演。同樣的,看了沒兩分鐘,便打了個哈欠。
"我親愛的懂,你是故意弄這些爛節目讓他們選的嗎?"耐不住寂寞的顧舟行打了個哈欠後,輕聲問著李懂,"你真賊爆了,就你那節目新穎,保不準讓那些個評委眼前一亮,一等獎就是你們的了。"
而李懂雙手環胸地看著表演,聽到這話,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句:"新穎,難拍。"
"你們的節目第幾個上啊,等得我心急。"顧舟行又打了個哈欠。
"手上不是拿著節目表嗎?自己不會看?非得說說說!"唐晟的手一把捏上了顧舟行的耳朵,順勢擰了一下,顧舟行疼得呲牙咧嘴。
顧舟行立馬求饒,待到唐晟收了手,他做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一邊摸著自己被捏紅的耳朵,一邊看著手中的節目表,正好是第十五個。
頭剛剛抬起,就聽到唐堂和鄭斯傑的聲音響起:"下面是由奧賽一班和平行三班一齊帶來的舞臺劇《灰姑娘》。"
"我去,那倆人是什麼時候走的?"顧舟行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要是他的眼睛再尖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