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事。

謝香玉強打起精神來,陪著女兒說笑了一陣。

最後還是謝流箏看她疲憊的樣子,主動提出讓她休息,自己則起身離開了。

等到女兒走後,謝香玉還是沒忍住,一個人窩在被子裡無聲地哭了起來。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了,只除了爹死的時候,謝流箏大哭了一場。

現在她卻為了周正,又脆弱哭了起來。

謝流箏卻不知道孃親此刻在奔潰大哭,她則在房間裡獨自籌劃蓬萊採購一事,只因為這次意外,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五日後,謝家沒辦法如期交貨,又拿不出賠償金的話,那些客商日後大機率不會再跟謝家合作了。

謝流箏很確定的是幕後黑手不會放過這一大好時機,狠狠踩謝家一腳的。

所以謝流箏必須要拿下貨源,但是這麼短的時間,要從蓬萊運送到揚州城,這難度很大。

更何況謝流箏擔心的是這一路上會不太平,萬一對方又使絆子,亦或者是什麼土匪山賊之類的來打劫,那絲綢還是無法成功送到客商的手裡。

這麼一想,謝流箏很頭疼。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順利將絲綢運回揚州,水路的話,絲綢倒不怕水,但是如果那位再在船隻上動手腳的話,絲綢全都掉進海里了,那品質肯定會受影響的。

陸路的話,謝流箏又擔心土匪山賊,亦或者是那人安排的搶劫者。

一時間謝流箏都想不出好辦法來,主要是她沒有靠譜的鏢師……

突然謝流箏想到了屠二的話,對方曾經說過那位平西侯是他的主帥,那麼他們都是經過戰場洗禮過的戰士,那麼押送絲綢應該不成問題?

思及此,謝流箏就計上心來,她雖然不確定那位平西侯會不會答應自己。

但是她覺得對方沒理由拒絕,畢竟他是孃親的青梅竹馬,這點小忙對方不至於拒絕。

另外謝流箏覺得這其實是平西侯在贖罪,畢竟謝流箏很清楚,自己要提防的幕後黑手不是別人,正是這位平西侯的閨女!

所以謝流箏用起他來,也毫無負擔。

父債子償,在謝流箏看來,平西侯這是女債父償!

想到這,謝流箏就起身要去找周正,結果船上找了個遍,都沒看到人。

正當她納悶,平西侯是不是悄悄離開了,突然她就聽到了孃親的房間外有說話聲。

謝流箏立馬聽出來,是那位平西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