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可能就永遠無法得到心上人的應允了。

無奈之下,周正只能選擇妥協,而且是毫無異議的妥協。

“動靜小一點!你娘會不喜歡。”

丟下這句,周正就跟謝流箏達成了協議,至於他們要做什麼,一切都是謝流箏在主導。

同一時刻,遠在京城的周盼兒在收到李掌櫃的親筆書信後,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隨後她新塗滿豆蔻的指甲,被她猛地一攥,指甲直接被掐斷了。

殷紅色的血就此從指甲縫裡析出來,但是周盼兒卻沒有理會。

她立馬陰沉著臉,叫人進來。

等到侍衛首領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指鎮朝自己飛來。

侍衛首領不敢躲避。

因為他清楚,一旦躲了,勢必會引得周盼兒的愈發不悅。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於是那人就站在門口,硬生生地吃下這一砸,他的額角被砸出一個口子來,鮮血瞬間流滿了他的臉。

但侍衛卻木然地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你是怎麼辦事的?你難道沒打聽爹爹的去處?為何爹爹去了揚州城,我卻不知?”

聞言,侍衛首領微微蹙眉,很顯然他也沒想到平西侯這時候會去揚州城,明明他現在在巡防海域。

但是這話,侍衛只是藏在心裡,並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自己一旦說了,周盼兒會愈發不高興的,但凡惹得這位侯府千金不痛快了,那人鐵定沒有好下場。

見侍衛如同木頭樁子一樣站著,周盼兒眼裡閃過一絲狠辣,“辦事不利的傢伙,趕緊給我滾!”

侍衛首領二話不說就退出去。

周盼兒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她覺得謝流箏就是她的剋星!

明明這一次,她差一點就能讓謝家覆滅,可是偏偏這個緊要關頭,爹爹出現在了揚州。

而她不能讓平西侯發現自己在揚州的舉動,一旦發現了,爹爹一定不會輕饒自己的。

更重要的是秦綬,他絕對不能被父親知曉。

如若父親知道了自己竟然為一個被退親的男子,做出如此事情來,父親一定會將她關禁閉的。

想想不能出門的日子,周盼兒就很煩悶,但是她知道,至少父親在揚州的時候,她什麼也幹不了。

於是乎,周盼兒立馬發出了幾條指令,勒令揚州城裡她的人全都隱匿行蹤,不得隨意露面。

雖然周盼兒知道父親或許不記得她身邊人的模樣,但為了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