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謝香玉並不阻止。

賈胡海以為她在使詐,於是故意敞開了簾子,“謝老闆,你確定都是我要的貨……我去,這,這是蠶絲?”

只是話音未落,賈胡海扭頭瞥了一眼,就看見馬車上整齊地碼放著一批批的絲綢。

跟賈胡海以為的很不一樣。

“這怎麼可能?”

賈胡海傻愣住了,那位明明說謝家這次必死無疑的,可是謝家怎麼能突然調集到如此多的絲綢?

他大小也算是個行家,一看這批絲綢的品質不錯。

原本他還想著看謝家的好戲,卻不曾想,自己跟個跳樑小醜似的在這瞎蹦躂,結果卻成了謝家人眼中的好戲了。

“謝香玉,你耍我!之前特地來跟我們商量賠付金的事,原來就是故意讓我們以為你無法如期交貨。”

“你也太惡毒了吧,謝香玉!”

一時間賈胡海只覺得自己被謝香玉戲弄,心裡憋著一團火,他二話不說就抬手要教訓她!

謝香玉早有防備,她急忙退後。

但下一秒,她被人一拽,就拽過去了,而惱羞成怒的賈胡海卻被拽住謝香玉的那人狠狠踹了一腳。

“哎喲!”

賈胡海整個人趴在地上,哀嚎不停。

“我的老腰,疼死我了,謝香玉你,你竟然敢縱奴傷人,我我要告官!”

只是他仰起脖子,卻看到其餘的幾名客商都像看傻子似的,看向他。

賈胡海自以為他們是嫉妒自己,可以藉機要挾謝家至少再讓百分之十的利潤。

到那時候他左右還是賺了。

正想著,賈胡海就看到頭頂一片陰影覆蓋住了,他一抬頭,就對上了周正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此刻正蘊含著濃烈的殺氣。

“你,你是何人?你想幹什麼?我,我可是滁州客商,你,你不能動我!”

賈胡海搬出自己異地客商的名頭,這樣對方如果不想被官府抓去,自然要有所顧忌。

以往賈胡海都靠著這一招保命,畢竟他一向嘴上沒把門的,老得罪人。

不過這一招他屢試不爽。

只不過在場的其他人都清楚,這次賈胡海可算踢到鐵板了。

“告官?你只管去,我倒要看看,整個揚州府何人敢接你的狀子!”

面對周正的口出狂言,賈胡海立馬抓住把柄似的大聲嚷嚷起來,“你們可都聽見這傢伙說的話了,待會正好給我做個人證,謝香玉魔怔了,竟然找這麼個打手威脅我,還重傷我,我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對此,謝香玉都不願搭理他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事,但這個賈胡海卻愣是看不清楚。

不過以周正的身份,來處理賈胡海有些大材小用,但現在謝香玉也顧不上這些了,她轉身就跟方老闆他們交接貨物。

方老闆幾人早就察覺到謝香玉身邊的男子氣質非凡,他們自然不會像賈胡海似的,沒搞清楚事情就魯莽往前衝。

於是他們不一會就交接完貨物,方老闆就朝著謝香玉拱手問道,“謝老闆,在下冒昧問一句,那位是……”

“那位是平西侯爺周正!”謝香玉也不曾隱瞞,畢竟周正跟自己來揚州城一事,在揚州城早已不是秘密了。

她也沒必要為此說謊。

他們一查便知。

結果方老闆驚訝地嘴巴張得大大的,合不起來了。

“什麼,這,這位竟然是平西侯爺?我的天哪,我竟然見到本尊了?”

說著方老闆也顧不上其他,上前仔細打量起平西侯來,然後他很確定地告訴身後眾人。

“我前年在京城遠遠地見過一眼平西侯爺,確實長這樣。”

其他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