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箏見狀,也沒再說什麼,畢竟這些人靠著打漁為生,如果打不到魚的話,他們這一天就沒有收入。

如果家裡還有老人或者小孩的話,沒有收入就意味著會餓肚子。

而且他們大晚上不睡覺,出來打漁,可想而知肯定是被生活所迫。

謝流箏沒再在意,她轉身就要躺下休息,秋月在一旁服侍她。

“這麼晚了,魚兒都已經不在水面了,這些人上哪打魚?”

對此,謝流箏正要說什麼,突然一個念頭在她腦子裡浮現出來。

緊跟著謝流箏就猛地起身,腦袋還因此撞上了頂部,但她顧不上疼,急忙喊道,“快,快去讓船伕檢查一下船……”

可是話音未落,外面的甲板上就傳來了船伕的叫喊聲。

“不好了,船漏水了,現在正在往下沉!”

“不好了,不好了!”

一時間婢女們嚇得哇哇大哭,一些小廝們也都慌了,在甲板上踱步。

有幾個膽大的跳進水裡,去檢查船的漏水情況,不過那幾人很快就浮出水面。

謝流箏披著外套,急匆匆地問道,“怎麼樣,船體壞得嚴不嚴重?能不能撐到海岸?”

不等對方回應,她就急忙吩咐船伕,“快,朝岸邊靠去!”

船伕慌忙點頭,就朝著船頭跑去,但甲板上的其他人卻還處於懵圈狀態。

大家都沒遇到過這種情形,擔心自己會掉進海里淹死。

只有謝流箏神色淡定地在甲板上安排一切,她現在有些後悔,剛剛沒有拿下那幾個漁夫。

要不是秋月說大晚上怎麼可能打到魚,興許她還不能意識到。

那幾個人並非是漁民,他們的目的是要破壞船隻,要讓他們喪命在這裡!

尤其是船還行駛在海中央,現在要游到岸邊的話,完全來不及!

謝流箏還不知道,海里有沒有對方的人埋伏著?

但是隨著船的逐漸下沉,謝流箏趕忙去找謝香玉,卻發現謝香玉竟然怎麼也叫不醒!

她頓時威嚴地掃過謝香玉房間裡的幾個婢女,要說這其中沒有對方收買的人,謝流箏第一個不信!

但現在情況危急,謝流箏也顧不上收拾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趕緊背起謝香玉就朝外走。

他們剛走到甲板上,謝流箏此刻已經氣喘吁吁了,她自打重生以來,沒怎麼做過運動,每日走的最長的路,就是從自己的院子到大門。

現在乍然背起謝香玉,她還是有些吃力的,原本想喊人來背,但那些小廝是外男,現在情況危急估計沒人拿男女大防來說事。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日後脫險了,謝流箏害怕會有人拿著事說事,到時候謝香玉肯定會遭人詬病。

當然現在想這些有些為時過早,但謝流箏習慣走一步,想好三步,這樣才不至於讓自己陷於徹底地被動之中。

“大小姐,船,船快沉了。現在該怎麼辦?”

聞言,謝流箏看了一眼甲板上驚慌失措的眾人,還有她身邊依舊昏迷的孃親。

她自然是不會丟下孃親不管的,至於其他人,謝流箏也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要不然以後,誰還敢為他們謝家做事?

一個偌大的謝家,連

謝流箏很快冷靜下來,她看向四周,沉聲問道,“有沒有精通水性之人?或者能泅水的?”

“回大小姐,我能泅水!”

“我精通水性,能帶一個人游到岸上!”

幾個侍衛還有一兩個小廝站了出來,現在的情況危急,謝流箏必須儘量保證每個人都安全的到岸上。

於是,謝流箏就開始指派,“你帶秋月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