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已經夠大膽猜想了,沒想到謝流箏會說對方的目的不止如此。

難道對方圖謀的比這還要大?

謝流箏溫婉一笑,“方成,有時候將人性想壞點,才能保命!”

這可是她用前世的一命得來的血的教訓。、

但是這一世,她不會再像從前那麼單純了,她會用最大的惡意揣測身邊之人,哪怕是方成,謝流箏也沒有完全的信任他。

人心隔肚皮。

謝流箏前世被害得慘了,也被身邊親近之人陷害過,所以她不再傻乎乎地相信人性。

不過這不妨礙她用人,只要做得好的,她重重有賞。

但是隻要不如她意的,謝流箏獎罰分明。

丟下這句,謝流箏就揚長而去,她不想孃親醒來時候,看不見自己。

到了香玉院,謝流箏看著熟睡的孃親,她笑著上榻,沒一會也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得特別好。

以至於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謝流箏起來,沒看到謝香玉,她問秋月,“孃親人呢?”

“家主有事出門了,特地叮囑奴婢,不能驚擾小姐!”

聞言,謝流箏有些失落,“孃親又走了?”

不過她也沒消沉多久,用完膳,就帶著秋月出門去。

她來到了繡雲坊對面的茶樓,要了一壺茶,就跟秋月在那聽戲喝茶。

只是戲臺上唱的什麼,謝流箏毫不在意,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對面。

今日繡雲坊門前熱鬧不已,來往的馬車都快將整條官道給堵住了。

反觀不遠處的謝家絲綢店卻門可羅雀。

不過謝流箏沒有管自家生意,她靜靜地坐在二樓,觀察著對面。

只見一架簡約的馬車駛來,秦廣進竟然出門相迎。

謝流箏不由得眯起眼,不錯眼地盯著那馬車,好像要將馬車給看穿了。

不一會,一位戴著頭紗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秦廣進,連同鋪子的掌櫃,還有夥計全都向女子問好。

謝流箏有些意外,她沒聽說過這幾日揚州城來了貴人。

如若那位真的來了,謝流箏不可能不知道。

她沒有貿然過去,而是等到那女子進去有一會了,謝流箏才款款朝著繡雲坊走去。

“小姐,你為何要去那繡雲坊?給他們平添人氣。”秋月不是很理解。

她覺得小姐應該去光顧自家鋪子,反倒來光顧競爭對手家。

哪怕競爭對手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秋月還是不理解,小姐平日裡對秦廣進沒什麼感情,怎麼現在突然這樣?

不止她不理解,就連一些看熱鬧的人也都好奇起來。

“謝大小姐光臨繡雲坊?果真是割捨不下的血緣關係啊!”

“此話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