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沒有讓他寫借條,若是倒是他還不上了,我就將我這些年收集來的字畫賣掉,給填補上。”

秦廣進這話,謝流箏更想笑了。

謝香玉亦垂下眼眸,倒是沒有責怪秦廣進,“畢竟是對你有恩之人,若是寫借條,倒叫人覺得你忘恩負義了。”

“可不是這個理兒麼。”得到謝香玉這句話,秦廣進神色一下子舒展開。

謝香玉沒再看秦廣進,轉頭看向謝流箏,“箏兒,你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哦,下個月便是母親的生辰了,我是想問母親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女兒好去置辦,”謝流箏拉會思緒,應著謝香玉的話。

現在秦廣進搶先把事情都抹平了,她這個時候再說秦婉的事情,也是無用的掰扯。

她不喜做無用功,索性不再糾纏。

“傻孩子,生辰年年都過,有什麼緊要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母親就開心了。”見謝流箏是為這事兒,謝香玉臉上抿開笑意。

母女二人又是說了一會兒話,謝流箏才是離開。

出到門口,秦廣進特地喊住了謝流箏,“箏兒呀,聽說你在回春堂跟秦夫人搶一株血靈芝?”

“秦綬因為太守府的事情受了重傷,你這事兒做的不厚道。他們母子已經很艱難了,你怎能落井下石呢。”

“父親真是說笑了,秦夫人財大氣粗,女兒才不是她的對手呢。”謝流箏看著秦廣進的臉,反唇嘲諷。

秦廣進被她噎的面色不悅,“呵呵,那是上天可憐他們母子,好不容易給了他們一條生路。”

“對了,我跟你母親說,她是同意在秦夫人跟你陸叔叔新歡那日,讓我帶上賀禮前去祝賀的。”

“我跟你陸叔叔的關係,你是知曉的。如今秦夫人跟你陸叔叔成了一家人,我少不得跟他們走的近些。你跟秦綬的事情,就翻篇吧,別再記恨他們了。”

一通對謝流箏的敲打後,秦廣進才得意洋洋的離開。

謝流箏聽著秦廣進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若不是顧及著母親的顏面,她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老匹夫。

而秦廣進有了陸澤明當幌子後,愈發的明目張膽,三天兩頭的往桂花衚衕裡頭去。

謝流箏掌握著秦廣進的所做作為,臉色陰沉的宛如濃郁的墨汁。

既然秦廣進如此不要臉面,她也不必給他留面子了。

陸澤明是麼,她倒是要看看,這個陸澤明是秦廣進哪裡挖出來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