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惠的事,謝流箏自是不知。

謝光宇但凡要點顏面的話,是絕對不會主動往外去說的。

此刻的謝流箏正跟那婦人,以及一些有心的圍觀人爭論不休,哪有時間去管一個謝流惠。

謝流箏抬手示意了一下,門口立馬安靜了下來。

她也難得地站起身來,對著四周的圍觀群眾笑了起來。

“感謝各位對我謝府,以及流箏的關愛,只不過眼前這婦人找兇手,卻找到我門上來了,我覺得十分不妥。”

“怎麼不妥?要不是你辭退了我家相公,他怎麼會上吊自盡呢?”王鐵山的娘子不忿地喊了起來。

對此,謝流箏嘆了口氣。

“對於王鐵山的死,我也深表同情,但如若我辭退他,他上吊自盡了,我就必須要擔上殺人兇手的罪名,敢問,這是咱們律法上的第幾條第幾例上明確寫著的內容。

“如若律法上當真有此條例,不用你們動手,我立馬去官府自首!”

聞言,眾人一愣。

剛剛還嘈雜如菜市場的門口,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不知道誰突然來了一句。

“好像真是這個道理,謝小姐只是辭退了王鐵山,又沒逼他自盡!現在王鐵山的婆娘找來,好像很沒道理!”

有一就有二,不一會大家都反應過來了,此事就算謝大小姐辭退王鐵山是誘因,但也不能武斷的把王鐵山的死算在了謝大小姐的頭上。

這說不過去!

立馬有人問身邊人,“你們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剛剛是一個書生告訴我,謝大小姐害死一工匠來著,我就稀裡糊塗地趕來看熱鬧了!”

“我是一個車伕攛掇我來的!”

“我是聽見王鐵山他媳婦的哭喊,才過來的!”

見眾人都滿臉迷茫的反應,謝流箏心中愈發覺得好笑。

這些人人云亦云,也不去想清楚其中的是非曲折,僅憑著八卦心,就被有心人當做槍使。

對於這樣的人,謝流箏只覺得他們很可悲!

但是現在不是追究他們責任的時候。

謝流箏跟方成對視了一眼,方成立馬帶著家丁繞到人群后面去。

而人群中剛剛被揭穿引導輿論的那幾人,忙低頭試圖掩飾自己的存在。

還是有人發現了他們。

“這個書生,對,就是他,攛掇我來看熱鬧,他還告訴我謝大小姐為富不仁!”

一個穿著粗布衣的書生被人給指認出來了。

謝流箏絕不允許任何人給她,還有謝家身上潑髒水。

“敢問這書生,你此話可有依據?你是如何判斷我謝流箏為富不仁的?”

謝流箏冷眼看著對方,逼問連連。

“說話是要負責的,我謝家每年捐獻紋銀無數,還有棉布衣裳若干,另外還在每次賑災上面絕不含糊!”

“敢問一下公子,你捐款多少?”

“看你的穿著打扮,估計養活自己都難吧?還談什麼捐款救助他人?”

“如若這就是你口中的為富不仁的話,那我真的是比竇娥還要冤屈!”

說著謝流箏就不免露出心寒的樣子。

在場的不少人都意識到被騙了,他們立馬聲討起了那書生來。

“謝家確實每年都捐款無數!你一個窮書生,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敢指責謝大小姐為富不仁!我看你不配做一個讀書人!”

一個大爺指著那書生的鼻子罵道。

謝流箏聽見後,忍不住在心裡為大爺連連稱讚,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其他人也都不放過這個書生。

“我看你就是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