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盼兒很是憤怒,尤其是看到行刑者竟然是父親時,她更加的惱火。

誰不知道平西侯的軍隊紀律嚴明。

哪怕是京城一些權貴子女到了裡面,也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平西侯的命令,違者輕者嚴懲,重者一律踢出軍隊。

平西侯親自懲罰,自然是招招見血。

看著文山後背血痕交錯,周盼兒很是氣惱。

而文山擔心小姐因此得罪了平西侯,於是急忙出聲勸阻,“小姐,文山做錯事就要受罰。”

聽到他這麼說,周盼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看向平西侯,“父親,敢問文山何錯之有?”

“他出手保護了女兒,女兒覺得該重重賞賜他,而非懲罰於他!”

“父親有所不知,在您未來之前,那謝家女多麼囂張跋扈,當著女兒的面就扇打了知棋耳光!如此潑辣張揚的性子,女兒只不過小懲以戒罷了,又未曾傷她分毫,不知道父親到底為何大發雷霆,要嚴懲文山?”

周盼兒傲然地站在文山的面前,大有一副要維護他到底的架勢。

平西侯聽到她如此說,不由得冷聲呵斥。

“小懲以戒罷了?周盼兒!你知不知道,那丫鬟被他傷得極重,肋骨斷裂不說,就連手骨也裂開了!”

可是周盼兒一聽,嗤笑一聲,“不過一個丫鬟罷了!大不了我賠她一個丫鬟,但是父親,文山不能動!他可是女兒的貼身侍衛!”

見周盼兒不以為然,還覺得死了一個丫鬟而已,大不了賠償謝流箏一個就算了。

看著如此女兒,平西侯跟惱火了。

他用沾血的皮鞭指向周盼兒,冷聲命令道,“你給我退下!文山作為你的侍衛,不勸誡於你,反倒是助紂為虐!今日我定要好好懲罰他。”

“你給我讓開!”

周盼兒站在他面前,只覺得眼前的平西侯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慈愛父親了,他竟然為了一個區區的丫鬟,就要當面打她的臉。

當然周盼兒倒不是有多在意文山,文山對於她而言,只是一個下人罷了。

但是父親如此打自己的臉,周盼兒無法容忍。

她不由得哭了起來,但身體卻傲然地擋在文山面前,揚聲喊道。

“父親如若執意要為謝流箏出氣,那就連同我一起打得了!反正我也是個沒娘疼,沒爹愛的可憐蟲!”

聞言,平西侯一時間有些氣絕。

但是考慮到周盼兒的孃親走的早,平西侯爺自覺虧欠於她,最後他還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皮鞭。

“周盼兒,好!好!你竟然拿這個來要挾於我!”

平西侯連說了幾個好字。

他眼底滿含失落。

而周盼兒此刻也有些意識到不好,她可不願意消磨掉父親心中對自己的愧疚,等到父親對自己失望的時候,那她就得不償失。

原本週盼兒只是賭一時之氣,但現在她整個人清醒過來了。

於是周盼兒眼神閃爍起來,想著要怎麼做,才能補救父女之間的關係。

下一秒,周盼兒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平西侯的面前。

“父親,我錯了!我承認我是嫉妒那個謝流箏了,因為父親在揚州這麼久,都不曾回京看我,而謝流箏卻可以每日都見到父親你,所以我針對於她。”

周盼兒說著,眼淚就簌簌的往下掉,那樣子哭的叫人心疼。

“我是爹爹的親女兒,可是爹爹卻不來看我,卻陪著別人的女兒,所以我才擅自離京,為的就是想見父親一面!可不曾想,謝流箏卻不讓我見父親,還打了知棋,我一氣之下,才命文山動手的。”

說著她就挺直背脊,一副敢作敢當的樣子。

“父親,我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