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流箏知道,如果自己告訴孃親她的這一想法的話,孃親肯定會著急擔心的。

到時候反倒會刺激得謝香玉無所不用其極地逼婚,所以謝流箏覺得她還是以後再告訴孃親自己的決定。

雖然她不確定孃親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想法。

在謝香玉開始籌劃,如何在放榜之後,立馬為女兒找到如意郎君,而謝流箏則更關注這次科舉的結果。

她不知道,秦綬是否還如前世那樣勇奪狀元。

不過謝流箏覺得或許這是他的天命,雖然那樣的話,自己再對秦綬下手的話,會很困難。

但她自然不會放過秦綬的。

反正她跟秦綬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關係,再加上一個周盼兒,謝流箏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理由可以放過秦綬的。

“孃親,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過去等放榜吧。”

謝香玉剛巧也這麼想,於是母女二人就急忙坐車朝著貢院趕去。

可是剛走到一半,馬車就不動了。

謝流箏掀開車簾一看,“孃親,前面堵住了,去貢院的路上全都馬車!我們如果要去的話,可能要下車走過去。”

“走就走!現在就趕緊下去吧,別到時候走都走不進去,就遲了!”

於是母女二人棄車步行,果真越靠近貢院人越多,好多人家的馬車都停靠在路上。

當然大部分都是家中有考生,急著看成績早早就來這等著了,但也有不少人跟謝香玉的目的一樣,就是為了榜下捉婿。

本來謝流箏她們可以坐在馬車上等著放榜,但是馬車進不來,她們也只能乾站在那。

謝流箏擔心孃親會累,她忙去不遠處的一家茶寮借了一張椅子來,“孃親,你先坐著。現在距離放榜還要好久呢。”

謝香玉也沒推辭,畢竟她現在再著急也沒用。

在等放榜的時候,也遇到了不少熟人,大家對於謝香玉這個新進的平西侯夫人,同時還是三品誥命夫人很熱情。

畢竟平西侯是誰?那可是能隨意出入皇宮之人,大家想巴結謝香玉都來不及呢,自然不想得罪她。

但是有人卻沒去找謝香玉說話,而是拉著謝流箏的手熱情到不行,

“謝小姐,我聽說最近京城謝家的幾間鋪子生意爆火!謝小姐賺了不少吧?”

聞言,謝流箏笑了笑,“平津侯夫人說笑了,我那點小錢哪入得了侯夫人的眼?當然如果侯夫人想要掙點零用錢的話,我倒可以跟侯夫人合作?”

“就要看侯夫人看不看得上我這點小生意了。”

平津侯夫人一聽,迫不及待地就拉住謝流箏的手,“謝小姐願意帶我一起掙錢,我自然樂意!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等改天你空了,我約你一起喝茶?”

謝流箏現在確實沒時間談生意的事,她點點頭,“那後天我就去侯府叨擾夫人了!”

平津侯夫人連連點頭。

她可是聽說過謝家的絲綢生意,可以說做得風生水起,謝家也是揚州首富,平津侯雖然聽上去不錯,但每年的俸祿少得可憐。

要不是她拿嫁妝鋪子補貼,偌大的侯府早就入不敷出了。

現在謝流箏願意帶自己一起做生意,她自然樂意。

隨後謝流箏就回到謝香玉的身邊,謝香玉雖然很想知道平津侯夫人找女兒說了什麼,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多言。

不一會,放榜的官員出來了。

隨著皇榜張貼,學子們紛紛擠上前,努力找尋自己的名字,有人喜極而泣,也有人黯然神傷。

謝流箏沒擠上去,而是讓方成去檢視一下。

“回小姐的話,狀元祁山!榜眼則是秦綬,探花郎是黃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