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脖子都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你想多了!”

他真不知道她這腦子裡到底都裝的什麼!

“我可沒想多”孟柯握住他的手,指引著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龐,粗糲的掌心貼在她光滑如玉的臉頰上,陸辭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聽見孟柯輕笑了一聲。

“還說不喜歡我,那我受傷昏迷的時候你為什麼要來看我,又為什麼要像這樣觸碰我?”

陸辭瞳孔驟然一縮,一把抽回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當真不知道嗎?”

孟柯步步逼近,將人逼到了樹下,背後抵住樹幹退無可退。

陸辭眼神躲閃著,故作警告道:“孟柯,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在沙場上威風凜凜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此刻卻被一個小女人逼的進退不得,他心裡湧上一股挫敗無奈。

“將軍真的捨得殺了我嗎?”

孟柯歪著腦袋似笑非笑:“那你躲什麼呢?陸辭,你就承認吧,你心裡有我。”

“我沒有!”他下意識否定,然而這句話此刻卻顯得毫無信服力。

對上孟柯那雙似乎將他看透的雙眼,陸辭再也忍不了了,推開她落荒而逃。

然而他沒有看到他走後剛才還深情調笑的他的孟柯就像是變了張臉一樣,笑意全無。

孟柯從袖中掏出手帕用力擦拭著剛才親吻過他的唇瓣,眼中滿是嫌惡。

真髒。

——

年關將至,宮裡變得熱鬧非凡。

純妃許秋幾乎每天都往她這兒跑,而且次次來的時候都“剛好”趕上飯點,最後又半推半就的坐下一起用膳。

孟柯這個月宮中的口糧都翻倍了。

但好在她如今在宮裡的地位無人能及,最好的吃食都是最先送到她這兒來供她挑選,所以多養她一個簡直就是綽綽有餘。

“孟姐姐,都快過年了”

許秋一邊吃著嘴裡的堅果一邊依偎在她的肩上,嘴裡都快塞不下了還嘰嘰喳喳的說話。

“年關將至,雖然這宮裡看著熱鬧,到處都是紅綢綵緞,可這些年也沒什麼新花樣,實在是枯燥乏味。”

孟柯低頭繡著手中的荷包花樣,聞言頭也不抬。

“這是我第一次在臨安皇宮過年,對我而言倒是新奇的很。”

“那是孟姐姐沒有看見宮外的盛況,那才叫真正的過年呢!”

許秋瞬間從肩膀上起身,誇張的開始手舞足蹈外面的年景。

“每每到過年的時候外面都有各種各樣的雜耍團,舞獅子,各種唱戲的戲班子,熱鬧的集市上被人擁擠到水洩不通,還可以放花燈和孔明燈呢!”

“哪兒像這宮裡”她突然蔫兒巴巴下來,只覺得嘴裡的吃食都不香了。

“宮裡剛開始還覺得挺好看的,可時間長了無非也就是那些。\"

“放煙花,然後看歌舞,吟詩作對,實在是無聊透頂,若是我還能出宮就好了,哎。”

察覺到她突然落寞下來的情緒,孟柯將手裡的針線活放下,攬著她的肩膀問:“那你的意思是想要出宮?”

“我當然想要出宮去看看,可是一進宮門深似海,哪裡是我想要出去就能出去的。”

後宮嬪妃除了特殊情況能出宮省親外,幾乎這輩子都看不到宮外的世界了。

外面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都想要進宮成為皇上的嬪妃,覺得進宮就高人一等,可真正進宮後才知道夜晚有多麼的冷,這皇宮的高牆有多麼的難以打破。

“也不一定”

孟柯意味深長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不定今年你就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