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寺廟的規矩,和尚助念,居士不能參與。

也就是大耳垂和妙真不可以入內。

可是一善和尚開了例外。

讓大耳垂進了禪房。

而妙真卻回到了帳篷,一個人獨自準備僧人的伙食。

一行法師的離開帶給了妙真沉痛的打擊。

這個將她帶入普陀寺,學習佛法的恩人,就這麼毫無緣由地悄悄離開。

她無法接受。

更離譜的是,按寺廟的做法,她連最後一面也不可以見。

對於妙真,太殘忍。

可是,這神聖的地方,神聖的法師,她敢奈何?

妙真回想過往,很多事情根本不值得去執著的,絲毫不放手。

他對一善的愛情,是一場鬧劇。

死活被她折騰了好些年。

自己筋疲力盡,而也帶給一善很多的麻煩。

如今恩師離開人世,她頓感青春荒廢,人生不該如此活。

痛哭流涕的妙真無心做飯。

可是僧人們又不能捱餓。

師父稍後會大罵。

人生走錯一步棋,步步都錯了。

傷心之餘,她拿起電話,打給了小玲。

“小玲,你一定要好好經營家庭,千萬不能學我,走錯了很多路。”

而小玲在妙真的撮合下,和婆婆王嬸已經恢復了關係。

一家人又住在一起,過上了正常的生活。

“妙真,多虧你,要不我還回去大西北,想都不敢想後面的日子,我會好好珍惜。”

“想不通的時候,來寺廟找我,我會長期在這裡居住。” 妙真似乎在給小玲一種提示。

難過的時候,寺廟就是去處,佛法就是前行的方向。

“我會步人後塵,學習佛法做人的智慧,你放心,不再走極端。” 小玲答應妙真。

因為佛法,將姐妹兩人的感情連線的更加緊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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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善和尚因為一法法師的離開,而成了寺廟的住持。

寺廟要重建,事情一樁接一樁。

就是妙真和一善相見,兩人也再無交流。

對於一善,妙真是徹底放下了。

糾纏寺廟的住持,她知道因果報應很大的。

妙真對佛法的相信越來越強,自我約束能力也越大。

曾經有一次,她問過一善和尚關於養父的安排。

“讓他去養老院吧!那是是他最好的出路,賣掉家裡的房子,夠他後半輩子生活費。”

對於劉大大,妙真覺得,只能是這種選擇。

畢竟在養老院,還有護工照顧,一日三餐有人伺候。

要是一個人在家,生病了也沒人知道。

去養老院那是最好的歸宿。

雖然妙真對劉大大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懷疑他是個壞人。

但是人畢竟老了,又是一善和尚的養父。

在背後,她從此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人,說過這個人的任何事情。

關於他的兒子,二哈。

就像空氣中的水蒸氣,永恆地消失了。

曾經在妙真的內心造成了巨大傷痕的一段往事,就此翻篇了。

她刻骨銘心追求的愛情,也到此畫上了一段句號。

對她一輩子影響深刻的父親,連個影子也不復存在。

母親的悲哀,妙真再也不想重複。

她感恩二牛叔,他是個好人,儘管有些自私。

可是人不都是自私的嗎?

在她的眼裡,二牛叔也是自己的父親。

九道鄉的四姐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