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海雖然帶著女兒上門收債,其實是沒抱希望能收到的,聽到劉桂蘭願意先還幾百,他還挺意外的,但阮輕輕卻看不上這點。

逼兩口子還債的機會,等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要是跟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的擠,只怕擠一輩子都擠不完。

“大娘,我那個同學趙曉蘭家裡可有錢了,家裡光商品房就有好幾套,還有汽車,父母親戚都是做大生意的……”

劉桂蘭聽得目瞪口呆。

她知道趙家有錢,但卻不知道趙家這麼有錢。

商品房可貴了,一套最少也要兩三萬塊,汽車就更貴了,最便宜也要大幾萬,而且沒有門路有錢也買不到。

就連阮大海都買不起汽車,只能騎摩托車。

就在兩口子驚歎於趙家的富貴時,就聽阮輕輕話鋒一轉,“大娘,趙家買秀秀的大學名額,應該給了好幾萬吧?”

“屁的好幾萬,就給了一萬!”

劉桂蘭本能的否認,說完才猛然意識到說漏了嘴。

對上阮大江吃人一般的眼神,劉桂蘭懊悔得直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她沒好氣的瞪著陣輕輕問,“你咋知道是趙家?”

阮輕輕俏皮的歪了下頭,“啊,我猜的。”

劉桂蘭氣得差點慪血。

見阮大海垂著眼皮不說話,阮大江訕訕解釋說,“大海,趙家是說給一萬,但現在只給了兩千的訂金,剩下的要等大學報道後再給。”

阮大海點了下頭,依舊沒說話。

他根本沒心情說話。

當初他找阮大江談這事的時候,阮大江和劉桂蘭兩口子一個勁的哭訴培養一個大學生多麼多麼不容易,最後活生生要了他五萬塊,還一副被他撿了大便宜的樣子。

結果調過頭,跟外人卻只要了一萬。

兩口子這種宰熟的做法,他怎能不寒心?

我把你當親兄弟,你當我是哈皮?

阮輕輕才不聽阮大江的狡辯,開口就要他們還五千。

兩口子自然不肯。

阮輕輕不甘示弱,經過半個鐘頭的激烈談判,最終從五千談到了三千五。

“大伯,大娘,要是這三千五你們實在拿不出來,那我就去找趙曉蘭,她肯定拿得出來的。”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但阮大江和劉桂蘭卻不得不受!

一旦阮輕輕真的找上趙家,趙家那邊反悔不買了,那他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等拿著新鮮熱乎還帶著墨香味的一疊鈔票從銀行出來,阮大海就跟做夢一樣迷糊。

“輕輕,你咋曉得買秀秀大學名額的是趙家呢?”

阮輕輕自然不會說是她介紹的趙曉蘭給阮家明,“家明跟我說的。”

旁邊的阮大江聽了這話,當即就沉著臉走了。

今晚阮家明肯定逃不過要挨一頓打了。

阮輕輕暗暗偷笑。

阮大海沒有懷疑女兒的話,心說阮家明這個莽子娃兒,這種事都隨便往外說,自此,阮家明在阮大海心目中留下了不穩妥的印象。

對於阮大海而言,這三千五就是意外之財,高興過後,他當即就要帶女兒去百貨大樓買新電視機。

然而卻被阮輕輕阻止了,“爸,你信不信我?”

阮大海本來就是個女兒奴,如今又親眼看到女兒運用聰明才智收回了一半的債,心裡對女兒更是愛得不行。

“信,啷個不信?就算你說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爸爸都信!”

阮輕輕好氣又好笑,“爸,我跟你說認真的。電視機是消耗品,買了就不值錢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做投資,比如買房子或者黃金,這些都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