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無法解決問題,只能夠將問題延後。依靠著逃避的我也有時壓不住想要溢位的內心的情感。也幸好她們表達心意的方式比較隱晦,不然的話,最後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春雨過後便是暖,一連下了三天的春雨秋,氣溫升高了,衣服也變薄了,穿短袖的已經佔了大多數了,同樣的睡覺也睡得更加香甜了。我被廣播吵醒,從睡夢中醒來還是有點發懵的,甚至還不知道要幹嘛,只感覺肚子絞痛。
從廁所出來後操場上已經開始跑操了,索性就不去了,回教室裡坐著,子晴也沒有去,她是經常不去的,這點我是知道的。
子晴聽到旁邊有聲響,便抬頭檢視,卻發現是我,短暫的思考了一秒之後說了句:“你沒去”我點頭。“是啊,肚子絞痛,沒得辦法。在個人的衛生安全與跑操之間,我當然是選擇前者了。”
子晴點頭,“這樣正好我有點事想問一下你。”“什麼事”我毫不在意的說道,腳踏車趴著看著我,盯著我看,我眯著眼睛儘量不去看清子晴的眼睛,或者可以說不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什麼來。
子晴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應該是在思考怎麼問吧,然後才問到:“你有沒有感覺我還有小何有著不同的地方不,我是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倆有什麼不同於以往的感覺。”
我摸著下巴思考著,內心已經是拔涼拔涼的,這很明顯是子晴的試探,試探我是否能明白她們隱晦的心意。
如果不知道,那麼我估計她們就會換一種更為直白的表達方式,如果知道,那麼我為什麼不回應他們呢?為什麼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將她們矇在鼓裡,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已經足夠讓人害怕了。
我思考了許久,然後遲疑的說道:“比如說你比之前更加喜歡罵人了。”子晴當場就變了臉了,對我說了句“滾,我跟你認真講的。”而我也裝作自已底氣十足的樣子,說:“我也是認真的說的。”
子晴還不死心的問道:“真的沒有感覺到嗎?哪怕一點點也行啊,說出來啊。”看著子晴不知如何形容的臉,我的心有些痛,不同於之前肚子的絞痛,這是直達內心叩擊著內心的痛。
這樣騙著她們真的好嗎?我在內心反問自已,但是表面上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回答她的話,“這樣說的話也有,就是你比之前更好了點,會教我學習語文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說出這麼絕情的話,既回答了子晴的話,也給了她足夠的希望,不同意給一個落水的人,一根稻草一樣給了她生存下去的希望,但是那希望那麼的渺茫。
子晴呆了一下,然後苦笑的說了句:“這樣嗎?我知道了。”我怎麼都不想知道也不想見到那明明是笑著,卻又充滿了苦澀與悲涼,我垂下眼眸,不想再去看那樣矛盾且彆扭的笑了。
外面逐漸響起了吵鬧聲,將我從這邊為難的處境中解救出來,看著外面回來的人群,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總之就感覺輕鬆了不少,就是子晴應該不會輕鬆吧,畢竟是將心意表達給了我這個爛人,懦弱而又膽怯的膽小鬼。
小何回到了位子上,我盯著她,她也好奇的看著我,似乎是在好奇我為什麼不去跑操,我輕易的從小何眼中讀出了這個訊息,我給小何解釋了一遍理由。
她點頭後問我需不需要午時茶,我不在意的說了句不需要,然後又說如果有需要,那麼我會再來拿的。我離開教室再去一次廁所,不過這次是小的。
外面的陽光很耀眼,光是對面樓頂的反光就足夠讓我睜不開眼睛,回到座位時,小何正坐在我的位子上與此情相談甚歡,而我也就只能熟練的坐在小何的位子上。
她們的聊天我沒有聽到,我也沒有興趣去聽,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