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掃墓、祭祖只用一天便夠了的,而剩下的兩天則可以自由支配。

我原本是想在家裡待著,畢竟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去,可以玩的地方,也不能這麼說,可以去可以玩的地方從來不缺,只是我的時間從來都不允許我去而已。

可是子晴與小何卻不這麼想,她們不想讓我呆在家裡,叫我出去爬山,我實在是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山好爬的,最高的山都不到一千米,爬的都沒意思,不過反正在家裡也是坐著,不如出去走走,便答應了下來,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怎麼又是雙峰山啊?

我的疑問令小何沉默不語,而子晴則是說:“清明雙童山免費,哪裡都去不了,只能到這裡玩玩了,而且都免費了,還有怎樣要什麼腳踏車?”我現在無比後悔,後悔為什麼要離開我那溫暖而舒適的床,來到這山腳下面。

“清檸,你站在原地幹嘛?快跟上。”子晴的聲音傳來。應該是看見我還站在原地的提醒,我抬頭髮現兩人都還在原地,我心裡一頓,發覺事情的嚴重性,收起情緒,假裝沒有察覺到什麼繼續走進去。

進入山門有一個池塘,裡面有些奪目紅鯉,一大群聚在一起,順著水流在水裡遨遊。子晴與小何靠在圍欄欄旁看魚,而我慢了一步,站在後面與水裡一條掉隊的紅鯉魚對視著。

它的鱗片並非全紅,還帶著一點白。我模仿它吐泡泡的姿勢,張嘴剛學了兩下,子晴便又叫我了,我轉頭髮現二人都在看著我,我撓撓頭,問道:“你們幹嘛不看魚看我?”

子晴笑著說道:“我們要拍照了,快點過來。”邊說邊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我慢悠悠的走過去,站在兩人的中間,雙手放在口袋裡,倚靠在欄杆上面。

小何在我的左邊,右手抓住我的臂彎。而子晴則是在我右邊,一隻手舉手機,一隻手也抓住我的臂彎,不過在手機螢幕裡面,因為角度的關係,所以說都發現不了對方的動作。

我全程目不斜視,死死的盯著手機螢幕裡的我。拍完照片,我便感覺到兩隻臂彎上面的手鬆開了,看著看紅鯉的兩個人,我長呼一口氣,全身感覺都軟了下來。

側頭看向水面,那隻掉隊的紅鯉依然待在原地,但是已經有兩條紅鯉來陪他了,這讓它看上去不顯得那麼孤單了,走過池塘,過了幾塊石頭,有一道小瀑布。

有點高,不過不大,水量很少,畢竟最近也就昨天下了場小雨。我對這瀑布是無感的,但是子晴與小何不一樣,她們對這玩意有不可抵抗的興趣,又是看又是拍照的,我看這流下的少的可憐的水量,實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青檸,過來拍照。”這一次是小何叫我,我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又是在水邊一樣的情況,拍照的時候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人將手伸進了我的臂彎與身體中間,然後抓住臂彎。

左右兩邊各一隻手,和約好的似的,同時伸了進來,我的心緒與頭緒,應該已經亂的找不到頭了,我心亂的找不到頭,但是臉上卻還是撐起笑容對著鏡頭,內心複雜的拍下了照片,雙手的感覺卻還未消失。

我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試圖抽出我的雙手,所幸她們也並沒有抓的很牢,也可能是因為心中還有所顧慮吧。

過了瀑布我都小心翼翼的落在後面,但是每一次都會被發現,這讓我明白這一趟的登山或許是一場鴻門宴,若是處理好我便能逃脫,若是處理不好,那就和張東昇一起登山,他要給我拍照片沒什麼區別了。

而且之前的行為大概也暴露了吧,暴露我其實並不傻的這一事實,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那意味著我這趟登山之旅的危險性上升了好幾個檔次了。

過了瀑布便是真正的進山了,一階階修建整齊的石階通向上方,旁邊有木質圍欄圍著,做的和木頭一樣,讓人不至於感覺處在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