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好。”身著迷彩服頭戴軍帽的年輕男人站在講臺前朝a班眾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在接下來的一週裡,我將會是各位的教官。我姓馬,大家可以叫我馬教官。”

臺下統一穿著迷彩服的學子們以熱烈的鼓掌歡迎新來馬教官。

捧場的鼓完掌後衡川沒忍住偷偷抬起手掩著打了個哈欠。

“沒睡好?”一旁的裴榭歌看見了笑問道。

衡川也沒隱瞞,趴在桌上的腦袋幅度不大的點了點,“他倆太吵。”

想起昨晚大半夜興奮的不願意睡說要通宵,天快亮了好不容易能睡了又磨牙擾人清夢的兩人,臉色越來越黑。

衡川吐槽完又想起裴榭歌好像也是受害者,“你呢?”

說著順勢抬頭朝他看了眼,只見那人氣色挺好完全沒有被影響到的跡象,沒忍住問道,“你睡好了?”

“嗯。”裴榭歌點點頭。

衡川的情緒有些崩潰,面上還在強裝鎮定,“你怎麼睡著的?”

“躺著,然後閉眼?”

“……”

衡川無話可說,好傢伙,只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

知行給高二學子各班統一租了輛大巴前往綠野基地。

因為大巴的座位足夠,四人也沒有和擠在前面上車挑“寶座”的想法,走在隊伍末尾聽韓庭紀分享昨晚從貼吧裡搞到的訊息。

好在僅剩的位置裡有兩兩連座,四人還在一起一路上也不會寂寞。

等車平穩行駛,韓庭紀觀察到前面教官沒有注意這邊才勾著頭小聲和三人道:“聽其他學校的學長學姐分享,等會到了基地教官會讓我們上交所有零食,電子裝置以及跟‘艱苦’沒有關係的所有東西。”

鄭乾:“我去,那麼變態?”

韓庭紀很滿意身旁的小乾乾和當初剛知道的自己一樣震驚,“就是說啊。”一回頭髮現後面兩人沒有半點反應,剛想分享悲傷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反應,快樂全要被沒收,全沒了,你倆就這態度?”韓庭紀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字字句句被抑揚頓挫的很有感情。

裴榭歌終於將視線從手中的單詞書上移開,抬頭平靜的看向滿臉生無可戀的韓庭紀,“軍訓不都這樣嗎?”

“啊?所以你早就知道違禁品一個沒帶?”

“沒,我行李箱有隱蔽夾層,你要有想帶的我幫你裝。”

韓庭紀聽到這興奮極了,連忙握住裴榭歌的手,“嗚嗚嗚,裴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他當不了你親哥。”

衡川慣常清冷的聲音適時打斷了韓庭紀的過分熱情,剛上車就犯困這會又被小韓同學吵醒索性將遮在臉上的軍帽拿開。

韓庭紀疑惑的和冷漠的衡川對視,“為什麼?”

衡川偏頭看了眼身旁的裴榭歌,見他眼裡也有些許疑惑沒忍住笑了一下道:“因為他是我兄弟,我是你爹,你得喊他叔。”

“6。”

韓庭紀被衡川一席話憋出內傷,轉回去找鄭乾求安慰去了。

一旁的裴榭歌終是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和衡川對視評價道:“這話好過分。”

衡川被突然這麼直白的盯著看一時不好意思,伸手摸了下鼻尖沒有回應。想找個新話題一低頭就看見好同桌手裡正拿著本詞典書,眼神示意了一下道,“能借我看看嗎?”

裴榭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伸手便遞出了手裡的書。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深色書封的襯托下更加白皙,心跳不自主的空了一拍,自然流暢的接過書翻閱,全過程衡川都做到了不露聲色,看不出來絲毫異樣。

這書看著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