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邊關,聞戈揪著陳醫士的衣領,大動肝火。
“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研製出解藥?”
“快了快了,再給我半月,不,十天,十天之內老朽必定研製出解藥。”
陳醫士汗流浹背,顫巍巍的解釋。
以往只聽禾太傅說聞戈性子火爆,這段時日相處下來,何止是火爆,簡直是個不點都炸的炮仗。
“聞戈,你冷靜一下,不要傷了陳醫士。”
宇文連坐在床榻上,身上蓋著薄被,面色蒼白的說道。
“將軍,你如今動不了內力,解藥也沒研製出來,我實在難以冷靜。”
聞戈心急啊。
春城之外雖有北山關護著,但絕對會有滄國的細作潛伏在城中。
儘管府中之人都被下了死令,封鎖了訊息。
時間拖得越久,將軍就越危險,城中百姓中毒的人也就越多。
宇文連:“雖然解藥尚未成功研製,至少有暫時壓制蠱毒的藥丸。”
“就是,若不是老朽的藥,聞副將此刻早就被傳染了。”
陳醫士在一旁配著藥,暗搓搓的抱怨,聞副將動作實在是粗魯。
“可是副作用也太大了,我如今連平日一半的內力都用不出來。
若是此刻敵襲,我等與坐著被宰有何分別?”
聞戈委屈,他也感念陳醫士的功勞,可他更擔心的是將軍以及眾人的安危。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就再去把城中之人篩查一遍,不要讓敵人趁虛而入。”
“領命。”
聞戈聽到宇文連的吩咐,抱拳退下,走之前還不忘對著陳醫士重重冷哼一聲。
陳醫士:“……”哼!哼!
滄王宮。
“三王子,潛藏在春城的人傳來訊息,城中人大多吃下了抑制蠱毒的藥丸,他們的內力難以調動,一切如您所料。”
司空雎望著床榻上依舊沉睡不醒的少年,點頭示意。
“不僅如此,宇文連還將母蠱引入了體內,內力全無,正是一舉攻破北山關的好時機!”
風嘯說著難免激動,他終於等到了報仇雪恥的機會。
“還未到攻城的時機,六弟需要一個收服民心的機會,攻入北山關是吾送給他的禮物。”
司空雎輕輕一笑,他真的很期待司空棄成為滄王的時刻,甚至比自已登上王位還要開心。
“可是三王子,機不可失,最多十日後。
若是宇文連等人解了毒,他們定會加強防備,恐怕就很難再下手了。”
風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你聯絡潛藏在春城中的人,讓他們七日後不計一切後果,刺殺宇文連。”
司空雎淡笑,他骨子裡依舊流著與司空烈一樣殘忍的血。
“是!”
風嘯忍著激動,迫不及待的去安排。
柳安巷,聞家。
燭光映照手中線,柔軟的襯衣逐漸成型,小小的一件看著就讓人心軟。
“嫂子,笙殿下說春城瘟疫已經被控制住。
不出一月便可解決,將軍和大哥他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聞久換上常服,寬鬆的衣袖被她拂在一邊,右手捏著點心快速的吃完。
“那就好,你慢點吃,小心噎著,這段時間在昭陽宮當差可還習慣?”
西柳看著原本嬉皮笑臉喝茶的聞久,忽然頓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回道。
“挺好,挺好的,哈哈。”
她眉頭一挑不再多說,聞戈不在家,她不好過多的管束小久。
只是輕輕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得溫柔。
“嫂子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