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使用審判之術,許隨風只感覺自已的雙眼彷彿被放到烈火上灼燒一般疼痛,雙眼一陣恍惚便感受到臉上傳來兩行溼潤的感覺。

除此之外,許隨風體內的靈氣和黑鏽瘋狂的湧動蒸騰著,變為兩色黑白相交的物質從自已的身上冒出。

同時許隨風的身上因為靈氣與黑鏽的湧出開始出現裂痕,血液從中流出。

但許隨風的精神僅僅恍惚了片刻便恢復清醒,在他的想法中,自已是不可能對著眼前的蟲將施展審判之術的。

若是這樣就徹底著了齊藍的道,在施術後自已的狀態肯定極差,如此一來不僅此行毫無所得,還可能因此喪命。

但若是對齊藍施展審判之術也不合理,因為此時的蟲將已經攻向自已,自已若是對著齊藍使用審判之術,那麼下一刻自已就會被蟲將所殺。

那麼眼下能夠開啟局面的就只有一個可能,也就是許隨風此時腦中想到的那個可能。

此時的腦海中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到白夢雨的場景。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問了一句:“罪孽如何判斷,效果又是什麼。”

而白夢雨先是給他介紹了一番何為罪孽,隨後露出癲狂般的神情說:“效果?你想要什麼效果便是什麼效果,囚禁,掌控,擊殺,無所不為,無所不能!”

那麼除了能夠使用審判之術透過罪孽給對方施加某種狀態,那自已能不能使用定罪之術將自已身上的罪孽調整為一個負值?

這個負值所誕生的物質與罪孽相反,被稱之為福瑞?功德?亦或是其他,但這些許隨風現在都不關心,他只想知道這個想法是不是可行的。

他是否能夠透過這個東西將自已的狀態調整,讓自已恢復。

看著眼前的場景,蟲將大張著嘴四肢高抬已經來到自已的身前,在遠處齊藍此刻正提劍砍下一人的頭。

許隨風深吸一口氣使用定罪之術。

只見許隨風身上霧氣翻湧,那原本覆蓋在許隨風身上的一層薄薄的紅色霧氣逐漸消失,最終化為虛無。

隨後一點猶如雲朵般的乳狀物質自許隨風的身上漂浮而出。

但就隨著這個物質的誕生,許隨風體內的能量瘋狂的消耗著,幾乎是瞬息間靈氣便消耗殆盡。

而那黑鏽也如水一般蒸發著,身體不自主的吸收起外界的黑鏽,只見大量的黑鏽湧入許隨風的身體瞬間將許隨風的身體開出許多大坑。

疼痛感頓時席捲全身,許隨風全身繃緊全身發紅,青筋暴起。

伴隨著黑鏽的湧入與消耗,那個不知名的物質也在增長著,最終化作一團真正的雲朵漂浮在許隨風的頭頂。

看著頭頂的雲朵,許隨風知道自已不能繼續了,若是繼續下去自已恐怕就要死了。

此時他的身體乾癟,看不見一絲血肉,身上到處都是螺旋狀的深坑,甚至能夠透過傷口看見內部森白的骨頭。

“將我狀態恢復至巔峰!”許隨風不敢說出太過分的要求,他擔心頭上的這頂雲朵量會不夠。

只見許隨風施展了應天之術後,雲朵融入許隨風的身體,許隨風當即便感受到一股舒適溫和的感覺融入全身。

同時自已身上的傷口開始恢復,那原本乾癟的身體也開始膨脹變得飽滿起來。

身上的疲憊也隨著那股沐浴陽光般的溫暖而逐漸消失。

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自已的雙眼依舊疼痛,不知是不是為了限制自已使用審判之術,許隨風的身體恢復之後依舊感覺雙眼熾熱,鮮血依舊從中流出,但許隨風已經能夠看清外界的事物了。

最終,最後一點雲朵消散,一會恢復如常。

那原本動作緩慢的蟲將速度瞬間變得無比迅猛,同時那覆蓋在蟲將身上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