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隨風雙手緊緊的握著劍,能夠清楚的看見他的雙手因為極度的用力而青筋暴起,不斷的顫抖著。
雙眼迷糊隱隱約約能夠看見眼前的景象,蟲將向著他們衝來,前半段身體四肢宛若四杆長槍一般舞動著,隨著蟲將的舞動每一刻都能夠看見鮮血濺起以及人們恐懼的叫喊聲。
許隨風看著眼前如此血腥的一幕,心中那種憤怒興奮感越發明顯,在竭力的控制自已的清醒,額間已經流出許多冷汗。
但同時,許隨風能夠感受到自已此時的狀態極好,從未感覺到自已的身體有如此龐大的力量,靈氣黑鏽血肉都在丹藥的催發下不斷的燃燒著。
此時蟲將已經向著許隨風衝來,速度極快,但許隨風雙眼死死的盯著:“能夠看清,看得清他的動作。”
“呼,呼。”許隨風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只見蟲將下一刻便到達許隨風的身前,隨後最前端的兩條腿交叉著向著許隨風刺來。
許隨風見此,舉起劍擋在自已的身前。
叮——!
清脆的碰撞聲爆發而出,許隨風的身體向後倒飛出去,同時感覺自已的雙手發麻,再看那柄劍,早已飛了出去上面遍佈裂痕。
許隨風倒地,落到地上向著後方翻滾幾圈直到撞到石壁才停下來。
蟲將向著許隨風衝來,許隨風雙腿跪地,嘗試著用雙手支撐起自已,卻發現此時自已手上佈滿裂痕,同時不斷大幅度的顫抖著。
萬般無力下,許隨風抬起頭卻發現蟲將已經到達自已的眼前,一雙冷漠的眼睛看著自已高抬四肢正欲向自已刺來。
“要死了嗎?”在面對死亡之時,許隨風倒沒有感覺到恐懼,相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在這裡太累了,從未好好的休息過,或許死亡也是一種解脫吧,或許死亡能夠將自已從這一場夢中拉回去吧。
許隨風的雙眼逐漸模糊,當他再次看清眼前時發現一切都發生變化了。
自已似乎身處一個房間內,在前方能夠看見一個圓環形的木桌圍繞在自已的身前。
自已的正前方一個面容俊秀到堪稱絕美的男子臉上正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自已,只見那男子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長髮肆意的落在肩上,身穿一襲白衣,好似書生一般。
他是白夢雨。
許隨風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見到他,但看著他的面,只見白夢雨的嘴唇輕啟,沒有說出聲音來,但許隨風能夠看見他的嘴型是什麼。
那是兩個字。
審判。
許隨風不自覺的便說出了那兩個字,只不過不似白夢雨那般輕鬆自在,溫和如玉,而是一種歇斯底里,近乎咆哮般的吼出那兩個字。
“審判!”
卻見白夢雨看見許隨風說出這兩個字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伸出手向著許隨風搖了搖。
眼前場景變化,此刻那隻蟲將正向著自已衝來,其他人似乎都聽見許隨風這竭盡全力的吼叫,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
隨後便見許隨風的身上靈氣黑鏽血氣瘋狂的湧動著,雙眼逐漸蒙上一層灰色。
這一刻,許隨風感覺世界不同了,世界慢了下來,同時每個人的身上都覆蓋著一層各色各樣的霧氣。
看著蟲將,此時的蟲將高抬著四肢,動作無比緩慢,在他的身上正蒙著一層薄薄的深紅色霧氣。
許隨風知道那便是罪孽,心中想著加大蟲將的罪孽。
便發現自已身上的靈氣黑鏽血氣蒸騰著,那原本覆蓋在蟲將身上薄薄的罪孽頓時猛的瘋漲起來,最終形成一種類似於蓮花般的物體紮根在蟲將的身上。
“死亡。”許隨風口中無比冷漠的說道,這是許隨風從未發出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