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韓武形輕聲道。

許隨風正欲說話,卻發現自已喉嚨沙啞,最後只得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擺了擺。

而在韓武形的眼中,許隨風原本飽滿的臉急速萎縮,整張臉急速消瘦著,幾乎是一瞬間,那張臉就變得宛若一張皮包著骨頭一般,大量的褶皺擠壓重疊蓋在臉上。

同時感受到手中的許隨風體重急速下降,整個人宛若漏氣的氣球一般癟下去。

韓武形看著身後趕來的齊藍道:“你先應付一下。“

說著,他就將許隨風帶到呂太安的身邊。

此時,呂太安秦何忘已經看呆了。

這是什麼?

一個登武境後期秒殺三位雲海境?

僅僅就說了四個字?

呂太安此時心中無比混亂,他有些搞不清楚現狀了。

“這是什麼?“腦中思緒雜亂,他竭盡全力試圖透過過往的見識來解釋眼前的一切。

但他發現自已做不到。

“言出法隨嗎?“最終呂太安只能想出這個詞。

一旁的秦何忘腦中不似呂太安那般雜亂,此時他的大腦近乎空白,他被眼前這一從未見過的場景給震驚到無以復加。

看著被送到自已身邊的許隨風,秦何忘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沒有代價的。“秦何忘心想著。

但他全然不知這是許隨風體內靈氣黑鏽急速消耗,在一瞬間形成了空白,審判之術需要能量來施展,最終只能燃燒許隨風的血肉。

許隨風盤坐在地面,身體無比疼痛,這是大量的靈氣瞬間被消耗的後果,若是換作經脈,此時早已破碎。

遠處,齊藍對戰雲海境中期巡陰獸,口中嘆道:“罷了,時間要緊。“

就見齊藍身上的傷口流出血液,此時那些血液比起平常更加猩紅,閃著冰冷的紅光。

最終流落到齊藍的手中化為一柄血劍。

齊藍的速度也在一瞬間提升到極致,直接來到巡陰獸的身前,手中血劍斬出。

而沉浸在恐懼與震撼中的巡陰獸也在這一刻反應過來,轉頭躲避著血劍向著齊藍咬去。

一劍落空,血劍在空中分解,化為無數絲線宛若遊蛇般刺入巡陰獸的身體。

巡陰獸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措手不及,眼中閃過疑惑與慌亂,但目標不變,依舊向著齊藍衝去。

齊藍鬆開手,血劍已經全部分解刺入巡陰獸的血肉之中。

“灼燒。“

巡陰獸此刻已經到達齊藍的身前,就要發起攻擊,下一刻,全身上下傳來痛苦無比的灼燒感。

五臟六腑都彷彿被火烤了一般。

口中發出哀嚎,強忍疼痛雙爪刺入齊藍的胸腔,隨後撕裂。

但下一刻他發現自已的雙爪竟然卡在了齊藍的胸口處,齊藍則是抬起左手,手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一柄血劍,直接貫穿巡陰獸的頭顱。

隨著巡陰獸的身體倒下,宛若絲線一般的血液從巡陰獸的體內鑽出匯入齊藍的手上。

齊藍看著眼前死去的巡陰獸,若是它不這麼自大頭鐵自已對付他倒還十分麻煩。

“到底是鎮國之術啊,眼下的敵人完全沒有反制的手段。“齊藍內心感嘆道。

他的身形沒有停止,衝向了杜文傑身邊。

韓武形在看見齊藍已經解決了巡陰獸後,看著已經潰敗的齊新幾人開口道。

“呂兄,還撐得住嗎?“

“可以。“

韓武形雙眼冒光,身體衝上前,一拳貫穿了一個初入登武境的胸膛。

他需要經歷一場屠殺來麻醉自已那無時無刻都在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