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春的暖,冬有冬的寒!

唯有雅俗共賞,百花齊鳴才能讓天下安樂,而不是要黨派相爭,為朝廷根基與黎明百姓輸送不斷的麻煩!”

這些話,似乎是憋在了趙秉忠的心裡很久,只不過他一直不曾對外講過,怕會惹出麻煩。

而今日不同,毛銳既然能讓皇上對淮西老鄉痛下殺手,那麼借勢除掉浙東黨,也是大有希望!

機會稍縱即逝,趙秉忠這是在冒著得罪毛銳與浙東黨兩邊的膽子,才敢說出的話。

啪!啪啪啪!

毛銳背對著趙秉忠,淡然的鼓了鼓掌,頭都沒有回。

“趙侍郎的一番慷慨話語真是讓人聽了以後,熱血沸騰。

曾經的淮西也好,現在的浙東也罷!

既然聖意之下想讓他們存在,那就是時機未到,還不該汝等官員妄議揣測!”

噌!

趙秉忠聞言,腳步向後踉蹌的坐到了地面上,兩眼呆洩,欲言又止。

毛銳這是在暗示他,暫時留著浙東黨,那是上邊的意思。

“君恩使然,臣等奈何…”趙秉忠失魂落魄的喃喃著。

而毛銳這次也是真的走了,因為在毛銳眼裡,大家同為利益相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可惜了那山東名酒秋露白,與一桌子的名貴菜餚。

然而,還未等毛銳與秦笑笑離開長河亭樓多遠,就遇見了一件事情。

京師的街道上,百姓們站在兩側觀望,中間有七名衙役牽著一名女子,正在遊街示眾。

“少爺張嘴,奴婢餵你。”

秦笑笑剛在一處攤子前買了蜜餞果子,自從毛銳不許她稱奴家以後,就改為了奴婢。

“你自己吃吧。”毛銳搖了搖頭,目光看了一眼那名雙手被拴著鐵鏈,被遊街示眾的女子。

女子臉上有很明顯的傷痕,而且應該是最近才造成的,她的目光黯然無色,渾身打著哆嗦,赤腳踩在地面。

遊街示眾,這是一個讓人飽受屈辱的刑罰。

這種事情毛銳也是見怪不怪,而且他也沒想上前去管,等秦笑笑買完了果子,就騎馬向北鎮撫司的方向,慢悠悠的趕去。

此刻,因為遊街的速度很慢,所以毛銳與秦笑笑穿著飛魚服,就跟在了他們一行人的後面。

“少爺,那個女的看樣子好可憐。”秦笑笑嚼著果子,嘴裡含糊不清的道。

比起遊街示眾,秦笑笑覺得自殺都比這輕鬆上一些。

“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毛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一個頂尖刺客,還可憐上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