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太子側妃,呂本嘴角微挑,一臉滿足的笑容看著毛銳:

“聽下面的夥計說……咱們大明的武威伯想帶幾名女捲入樓,我自是點頭應允。

然而,我雖已年邁,卻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親自面見武威伯,虛心討教。”

呂本端袖作揖,作為長河亭樓東道主的他,將架子擺得很低。

毛銳見這情況眉頭擰皺,秦笑笑很有眼力見的帶著羅紫嫣與丫鬟小玉,走到了另一側,談笑般欣賞著長河景水。

“武威伯,本官打擾了。”看著毛銳這副極為不悅的表情,呂本老臉通紅的坐了下去,掛著尷尬又不失禮的笑意。

“呂老大人,我敬你是太子殿下的長輩,故而願意多賣你一分薄面。”毛銳長嘆一口氣息:

“只不過若是涉及到了皇家的家事,還希望你能夠及時止損,以免日後落得個…身死道消。”

自己與呂家並無交情之人,而這老態龍鍾的呂本,能夠放下臉面坐在自己眼前請教事情,肯定是為了兩位皇孫與《蝗災策》而來。

“呂某自是不想為難武威伯,可我家小女為了此事日夜難眠,我這個做父親的,實乃心痛之!”

呂本抿了抿乾澀的嘴巴,抱有一絲期望的求向毛銳。

“呂某思來想去,既然《蝗災策》是由武威伯告知今上的考校題目,那武威伯應當心中,早已有了解決方桉。

還請武威伯看在呂氏,一直未曾給錦衣衛找過麻煩的份上,教之於我!”

呂本抬袖抱拳,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聲音發抖。

“大膽!”毛銳瞬間眼眸豎立,對耳目漲紅的呂本,低喝道:

“太子殿下現在還尚未出事,汝等卻因為一道小小的考校題目,日夜不能入睡?

今日若是有人為了北方的百姓,前來請教我這個問題,我或還願意提點一二。

但是現在,做夢!”

毛銳勐的站了起來,他家女兒沒能為了太子病情日夜不眠,卻為了一道考校題目,搞得自己失神,難以入睡?

夫妻之間做到了這個份上,簡直是豈有此理,虛假至極!

“我們走!”毛銳對著羅紫嫣等人大袖一揮,邁步就要下樓。

“武威伯…”呂本也未曾想到毛銳會這般生氣,連忙起身想要阻攔兩句。

“閉嘴!”毛銳腳踩階梯,扭頭厭惡的瞪著呂本,心中為朱標鳴著不平。

“今日我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治你的罪,不是因為我怕了東宮側妃,而是不想讓太子殿下抬不起頭!

你一個七老八十的人了,難道外戚臣子……不得干政的道理都不懂嗎?”

說到這,毛銳收回厲目冷“哼”一聲,領著羅紫嫣等人向下走去。

呂本被毛銳吼得有些頭腦發暈,拄著柺杖東搖又晃,喪臉唸叨著:

“我也是為了…想要保全女兒與外孫的性命,難道真的錯了嗎?”

朱允熥背靠藍玉,若是太子殿下真的一命嗚呼,選擇讓朱允熥繼位。

那依藍玉的做事風格,又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