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之心!誓與謝兄同生死共進退!”

謝奕滿眼噙淚,一把攙起劉建與張寶的手,哽咽道

“能與兩位兄弟相識相交,也是謝某的榮幸,可眼下不是寒暄的時候,還請張兄‘出謀劃策’,以解柴桑之圍啊!”

張寶抬頭望著晴朗的夜空,只見那輪明月分外的涼人,又時不時地見著幾片殘雲裹挾著月亮。略懂星象的他,隨後甩袖說道

“在下也算略懂星象,你們且看那輪明月,就猶如這柴桑城,而那團時有時無的殘雲便是城外的秦軍,如何能使這些殘雲散去呢?”

劉建聽著張寶開始擺弄星盤,說些‘騙鬼的人話’,於是‘不耐煩’的打斷道

“哎呀...張兄啊,你這個人是哪裡都好,就是這裝神弄鬼的胡話,你說與手下弟兄聽也就罷了,與我們還請直言相告吧!”

張寶隨後哈哈笑道

“也罷...也罷...在下的意思是,若是坐等風起,那就不知何時才能把這團殘雲吹散,甚至越聚越多也不無可能。若是能學那諸葛孔明借東風,則可扭轉乾坤,使這皓皓明月,長掛夜空啊!”

劉建聽後還是一頭霧水,倒是一旁的謝奕好似領悟到張寶的言外之意,但又有些不解,於是接著問道

“張兄之意,可是讓我們主動去借兵?可如今哪還有可借之兵呢?”

張寶指著柴桑城西的方向說道

“就在我回城之前,偶然聽得荊州地界的漁夫說,荊州軍在一位少年將軍的率領下正往東面駛來,並沿途驅趕著漁船往江州而去。想必是荊州軍得知秦軍放棄攻打荊州,改而攻打柴桑,這才由水路來支援吧”

得知荊州軍正在‘馳援’的路上,謝奕緊繃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輕快之意,可隨後又猛地驚醒道

“那位漁夫口中的少年將軍想必是桓溫的幼子桓玄吧,以我跟桓溫...以我謝家與桓家的恩怨,恐怕是來者不善吧...”

作為桓溫曾經的“地下鷹犬”,劉建雖然也有著同樣的預感,但眼下也容不得他們多想,於是擺手說道

“雖說是有些恩怨,但好歹是同朝為官,總不會見死不救吧,豈有坐視柴桑要地陷於敵手之理呢?”

謝奕聽後,也顧不得多想,只得抿著嘴回道

“也罷...派去京城報信計程車卒也不知能否帶來援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張兄方才所言甚是有理。正所謂兵貴神速,待稍作休息後,你便帶一隊人馬,從西門而出,直奔荊州軍前來的方向。但願這位少將軍能以大局為重,暫時放下朝堂恩怨吧...”

劉建抱拳回道

“不必休息了,我這就帶上隨我投軍的弟兄們,即刻便出發,那都是跟了我十數載的過命弟兄,不僅信得過,身手也十分了得!”

三人相視一眼後,便各自行動去了,謝奕這邊依舊在城頭看望著傷兵,畢竟鼓舞士氣是當下最急需的;而張寶則帶著湊來的五百士卒前往北門換防;今夜的主角——劉建則帶著十來騎悄悄的走出了西門,為了儘可能的降低被發現的可能,劉建甚至命令弟兄們將馬蹄用布裹了起來

可還沒等劉建等人馬走出多遠,身後便追來了百餘秦軍騎兵,只聽得北方戰馬那渾厚有力的‘嘚嘚’聲越來越近,劉建只得一邊驅馬快跑,一邊望向身後。而南方戰馬終歸是跑不過北方戰馬,不消片刻,秦軍騎兵的箭矢便從劉建等人的身旁唰唰飛過。劉建見狀,也順勢拿起鞍上寶弓,一個側身便接連射去三箭,瞬間三個秦軍騎兵應聲墜馬。見劉建如此神勇,其餘弟兄也紛紛拿起弓箭回擊,霎那間,又有不少秦軍騎兵墜地

就在兩隊人馬對射之際,一條小河出現在了劉建的面前,眼看渡河無望,再繞路恐怕要被秦軍騎兵追上,劉建此時也陷入了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