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三月,傅時御因為月底要到迪拜出差,擔心滕希恩晚上加班太晚還搭地鐵回家不安全,便給她訂一輛寶馬MiniCooper。

滕希恩知道的時候,傅時御已經交了定金,就差她的證件辦手續了,她雖然不是很同意,但不得不給,總不能讓定金打了水漂。

提車後的那個週末,傅時御帶她在市區的大街小巷繞了足足兩天,白天開,晚上還開,手把手帶,最後還帶去機場高速跑了幾圈,總算是馬馬虎虎地把她的駕駛技術提上一點。

他去迪拜那天,是滕希恩開車送他去機場的,因為他說如果滕希恩這趟開得不過關,那他就不去迪拜了。滕希恩信以為真,一路各種變道提前打燈、與前車保持安全距離,整得像監考老師就坐在副駕的科目三考試現場,終於是及時穩妥地把還不太放心她的傅時御勉強送上飛機。

因為時差的關係,傅時御在迪拜的半個月,倆人只有週末才有機會影片,不過好在彼此都很信任對方,雖然甚是想念,卻也不會因此而影響了工作,因為心中有一塊很踏實的地方,放著對方。

手中是事業,心裡有愛情,這種感覺非常充實篤定。

……

滕希恩生日的前三天,傅時御結束迪拜的工作回來了。他沒提前告訴她,下了飛機,連時差都沒倒,放下行李、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直接開車去觀韜找她。

他到觀韜樓下才給她打電話,她一聽到他回來了,開心得在辦公室裡小聲尖叫,激動得跳起來。

“你不是說禮拜天才回來嗎?今天才禮拜五呢!”

“提前回來,給你一個驚喜,”傅時御坐在車裡,唇角勾著笑,望著樓上的某個窗戶,“你晚上要加班嗎?”

電話那頭響起資料夾丟在桌上的聲音:“你回來我肯定不加了啊!”

傅時御笑:“那你下班就下來吧。”

“好滴!”

彼時是春暖花開的四月,整座城市褪去料峭春寒,溫度宜人,清逸幽雅的臘梅暗香味隨風柔柔地吹在人臉上,很是愜意。

傅時御從扶手箱裡摸出一支雪茄下了車,低頭剛想點上,手忽然頓住幾秒,而後笑著將雪茄丟進垃圾桶。

他要戒菸了,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