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一把將她推開,大步走過去,彎腰撿起錄音筆。

再轉身時,他下頜緊繃,目光如冰:“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我不介意讓我那位正坐牢的前妻知道,你當了她前夫三年情人,你就是導致她婚姻破裂的元兇!她還有一年多時間就出獄了,如果你想嘗試生不如死的味道,你儘管去招惹傅時御!”

撂下這幾句話,他理了理西裝,正準備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黎韜”。

他站定了腳步,卻沒回頭。

身後的女人聲音破碎:“你告訴我,為什麼唐希恩可以,我不可以?”

他沒正面回答她,只說:“你應該學著讓男人心甘情願把東西雙手捧到你面前,而不是習慣性去爭去搶!”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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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駛離地庫,匯入B市主幹道的車流中。

黎韜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

“嗯?”男人磁性的聲音,因為車內高階的揚聲器,而顯得愈加低沉磁性。

黎韜:“事情都解決了,我會想辦法把蔣顏調到海外分部,你不用擔心。”

電話那頭的傅時御笑了下,慢條斯理道:“那我就暫時不撤資了。”

黎韜:“隨你!”

說完,咬著後槽牙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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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電話啊?”唐希恩剝了一隻蝦。

傅時御將手機塞進口袋裡,嘴巴張開,示意她把剝好的蝦直接放到自己嘴裡。

那樣子就像個嗷嗷待哺的老寶寶。

唐希恩抿了抿唇,偷偷瞄了眼正假裝看電視的傅老爺,動作飛快地將蝦丟進傅時御等吃的嘴巴里。

傅時御這才滿意,嚼著蝦,吞下後,說:“黎韜。他前兩年搞地產,我給他投了幾個億。”

“哦,這樣啊。那你為什麼要撤資?”

“看他不爽唄……”

話沒說完,傅老爺一記眼風飛過來,輕咳一聲,訓斥道:“表兄弟,好好處!別動不動跟小孩子似的!叫外人知道了要鬧笑話!”

“要笑話也是笑話他!好好的不去打官司賺錢,學人家搞什麼地產?地產是他那種外行人能搞得動的嗎?”